“我以为这件事情只是景武司主持,顶多就是岳述他们这些人出面,没想到谭瘸子都亲自出面了!”邓贤有些后怕:“幸亏我没有耽误多久,要是这时候接应补上,恐怕得被谭瘸子给记恨了!”
谭宗在牧明体制之中,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大部分人知道的是这是一个狠人,六亲不认,只要被景武司抓到把柄,谁都不别想脱身。
而且景武司做事情没下限,很多人都不喜之,却有不愿意得罪。
不过谭宗和军方纠缠很深,军中将领,大部分都知道他的存在,当然见过他的人并不多了。
可谭宗威名常在。
执掌景武司如此恐怖的部衙,可不是普通的一军中郎将能比得上了,而且他深得当今陛下的器重,除了枢密院的几个头头能镇压之,还真没有几个人敢在谭宗面前放肆的。
而且军方如今也在适当和景武司交好,不管景武司是什么人,手段如何,景武司的消息是最灵通了,得景武司相助,打起仗来有神助。
虽然见过谭宗的人不多,不过景武司指挥使谭宗断了一条腿的事情,倒是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很多人都在暗地里面的叫谭宗为谭瘸子,但凡谭瘸子出没的地方,都退避三舍,尽可能不要有关系,不然日子不好过。
“那我们现在要立刻北上吗?”方长史说道。
“你留下接应,我亲自率兵北上!”邓贤说道:“此战可能会是一场恶战,要速战速决,接应上人就跑,不能留下任何把柄,甚至战死的儿郎,都必须要把遗体抢回来,你在后方收拾残局,把我们的痕迹抹去!”
这一次他们从河内出兵北上,属于隐秘的行动,大明对外熄战三年时间,这可是陛下金口玉言了,任何人敢坏了陛下的声誉,都将会被枢密院给直接弄死。
“嗯!”
方长史说道:“只要过了阳水渡,我们就应该问题不大,但是在这之前,必须要做的谨慎一点!”
不到两刻钟时间,邓贤率兵三营主力,迅速的北上接应起来了。
夜色之下,谭宗和邓贤会面。
“见过谭指挥使!”邓贤是军方系统,和景武司没关系,所以不需要行上官之礼,不过对谭宗,他还是比较尊敬的。
“邓将军,闲话莫说!”
谭宗直入正题,他摊开了舆图,指着了一下,说道:“有没有办法,在天亮之前,赶到西郊城外,大概就是这一片的区域!”
“现在距离天亮,已经时间不多了,从这里过去,还有八十余里,有些困难,但是能做到!”邓贤也是快人快语。
“那好!”
谭宗拱手说道:“潘凤将军为了给我们断后,被敌军围困在这里了,不管你付出多大的代价,必须要他给救回来,此人对我大明,有非常好的作用力!”
“潘凤,潘无双?”
邓贤也算是沙场老将了,不可能没有听过潘凤,只是潘凤销声匿迹多年了,突然冒出来,让他有些意外。
“没错!”
谭宗说道:“此将如今已经投诚我大明!”
“行!”
邓贤翻身上马,道:“谭指挥使,我留三百将士,护送你去阳水渡口,我们在阳水渡口汇合,汇合之后立刻南下,我军北上的消息,不能传出去,必须要尽快南下,不然会落人口实!”
“嗯!”
谭宗闻言,想了想,也认为邓贤说的对,其实牧景能让邓贤出兵接应自己,已是一种冒险了。
一国之君,名声就如同一国之信誉,他代表不是自己,而是大明,所以事情可以做,但是不能落人半点口实。
………………
驾驾驾!!!
骑兵先行,三营八千余儿郎们,在夜色之中,如同一条火龙一般,向着北面挺进。
“许参将!”邓贤勒紧马缰,低喝一声。
“将军!”
许刚走上来了,他是日月第三军左参将,乃是日月第三军的军师,执掌军部参谋处。
“你亲自率第一营,绕路过去!”邓贤看了看天色,道:“快黎明了,大军赶路太慢了,黎明之前,必须要接应上,可以缠扰作战,等待我北上!”
“诺!”
许刚点头,他突然有了一些主意,道:“将军,我听闻过这个潘无双,他应该也算是一个沙场老将,应该不会束手就擒,若能与此将打一个配合,或许我们能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这样不用担心暴露的问题,直接杀一个干净!”
“难!”
邓贤是一个谨慎的人:“我们的对手可能是鞠义,此人你也知道了,河北第一将,并非浪得虚名,我们不能为了一个机会而且冒险,若是只是我们自己战死,那倒是无所谓,可我们会给陛下留下把柄,让天下人唾弃陛下,这是我们谁都担当不起来的,所以还是保守起见,接应上,撤出来,速度要快,不要想着杀敌!”
“好吧!”
许刚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却不得不认为,邓贤的决定是对的,这时候但凡有一点的纰漏,他们日月第三军都会留下把柄。
明军就是明军,天下第一强军的痕迹是抹不去了,而且这世界不会突然冒出来一股能征善战的兵马,越是逗留时间长,越是会留下把柄。
……………………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夜色一如既往的笼罩这一片的淡淡的天地。
树林中。
一团篝火之前,潘凤面容铁青,阴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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