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的事情,交给了蔡邕和秦颂去折腾,以蔡邕的能力加上秦颂的稳重,政事堂还是有希望焕发全新的生命力的。
牧景的心思,已经不在政事堂了。
他更多的是盯着河北战役。
河北的战役,分为明暗两部分。
明的这部分,关键还是官渡战役的结果,官渡战役拼的是魏军和周军的意志和最后的实力了,胜败皆有可能。
不管是多么睿智的智者,甚至是牧景这等从未来回来的人,都没办法预测这一场大战的结果了。
历史早已经变了,如今的官渡决战,情况调转,而且袁绍能爆发出多少实力,谁也不知道,如若小看袁绍,那是会兵败的。
战场上的胜败,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任何一个细小的元素,都有可能会改变战争的走向,改变的战场的局势。
河北战役虽然是袁绍,曹操,刘备之间的较量,但是和大明也是息息相关。
如果袁绍熬过这一劫,中原诸侯根本不可能团结在一起,哪怕明知道大明的威胁就近在咫尺,估计也难以交心合作。
如果袁绍兵败,那么这些诸侯就有可能的形成联盟之势,到时候联军进攻明疆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牧景命景武司把这一战,盯的死死地,任何结果,对于大明而言,都是需要及时的应对了。
连续两天没有什么消息回来了,意思就是的还在僵持的意思。
牧景有些等不着了。
这时候,已经进入了八月初了,七八月的雨水都比较多,不过今年梅雨季倒是不太明显,没有往年的那般的波涛汹涌。
今天算是风调雨顺的一年吧,不要说上游,就算是江东,今年应该也普遍没有什么大洪涝的出现。
以牧景的行程安排,这时候他应该的避一避朝堂上风暴,新政席卷而过,风暴如雨,正在的覆盖整个朝廷。
牧景的压力也非常大的。
大明宫下每天都坐满一些大儒耆老,说是以白身拜见天子,但是来意却非常明显,无非就是倚老卖老,想要把新政压回去。
别看这些老家伙无权无势的,但是就凭他们的年纪和学识,再机上他们串联起来的人脉关系,能覆盖朝廷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中低层的官吏。
这些老家伙,一辈子读书教书,谁的门下没有几个门生,一个人的力量薄弱一些,但是一群人的力量,可真不简单。
而且弄不好,牧景就会失人心,人心这个玩意,悬乎的很,有时候就是人云亦云真正睿智的人,并没有多少的,大多人只是相信眼前看的,如果牧景当真对这些老家伙动手,立刻就会有一大批的官吏自从请辞。
可新政是大明朝的根基,为了大明朝能享受更长时间的盛世太平,牧景不可能在这时候驳回自己的新政政策。
所以这是无解之题。
牧景唯一能做的,就是避而不见。
所以他八月的行程,是以巡视军队之名,离开渝都城,走出大明宫,这样就算他们想要找人,也找不到。
八月二日的早晨,天才蒙蒙亮,街道上都还没有几个人,唯一的脚步声的就是巡夜的神卫军将士和六扇门捕快。
这时候,一对上百人的队伍,皆有便装出行,悄无声息的出城了。
“这日出,还是挺美的!”
牧景一身劲装,胯下是壮硕的大黑马,走出了北城门,看着远处的冉冉升起来的一轮红日,感叹说道。
要是昔日,他不至于这么躲躲藏藏的出城,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要是还这么张杨大摇大摆的出城,止不住谁就在御前拦驾,给他来一出御前告状,到时候麻烦上身,走的都走不掉。
新政之事,牵涉太大了,乡绅豪族之怨,已是沸腾之势,早晚还是要弄出点事情了,现在,还是避一避,比较好。
“陛下,要不的换马车吧,你于前列,过于明显,唯恐有敌在俯视眈眈!”马超一双锐利的眼眸,扫视四周。
而神卫营校尉金九更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半分的松懈,麾下神卫营百余好手,皆为的精锐,每一个都是内劲武者,组成太平战阵,更是连元罡境界的高手都要饮恨其中了。
但是人数太少了,四方估计不过来了,一旦遇上的麻烦,被夹击了,他们就会如同是被包起来的饺子一样。
“不用!”
牧景摆摆手,道:“你们太小心翼翼的,朕出行,鲜少人知道了,即使真有人体现得到消息,也没有这般的实力能来袭杀我们,朕对景武司还是有些信任的,谭宗是一个吃了亏,会加倍讨回来的人,之前被夜楼联合南北两方诸侯的探子玩耍了一番,早就对渝都进行大扫除了,还能有多少力量残存,想都知道了!”
“陛下,还是不可大意!”
马超对自己的责任非常的清楚,作为的神卫军大统领,如果牧景有丝毫的受伤,那都是他的错,所以他的必须要把工作做的更加仔细:“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此一路北上瞿塘关虽为水泥驰道,但是两侧山峰险峻,若提前布置,能藏匿刺客之地,不下于数十个,不可不防,所以陛下还是返回马车上,马车是钢板特制,哪怕是强如黄相一般的武者射手,十步之内,也破不开这马车防御,若有突发情况,我们还能应对一下,万万不能让陛下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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