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交战凶猛,厮杀惨烈。
“进攻!”
文聘是猛将,猛将自当冲锋陷阵,他直接杀入了牧军营帐之中。
他的凶猛也激励了荆州将士。
“杀!”
“杀!”
荆州军约莫八千将士,中军为锋锐,左右包抄,呈现半弧阵型,层层推进,势必要把这一座营寨直接夷平了。
“打旗!”
“左右偏师迎敌!”
“中间退百步!”
周仓沉着应战。
他仅有两营将士,不求杀敌,但是不败,只要不败,就是胜利,拖住了战场,就能给主力营造一个围歼的阵型,这才是他的责任,他牢记这一点。
“变阵!”
“盾兵上前!”
“弓箭手准备!”
暴熊营和飞骑营都是暴熊精锐,两营的转变很快。
轰轰轰!!!!
短兵交接。
互有伤亡。
但是形势上还是牧军占了上风,整个暴熊军将士如磐石不动,任由荆州军的轰击,却始终保持阵型。
“牧军如此之强?”
文聘手中战刀被盾牌所阻挡,目光有一丝阴鸷。
这个营寨的牧军兵力不如他,加上他是进攻一方,气势如虹,凭借着惯性冲锋进来了,按道理这营盘里面的牧军将士应该被他冲的四零八落。
但是牧军的阵型只是顺势撤退了几步,迅速的稳住了阵型。
他是兵法大家,战场骁将,自有自己的判断,瞬间他就明白了这一支牧军一定是精锐,他的精神变得谨慎起来了:“左右变阵,弓箭手退后,长矛手,投掷,破盾牌,绞杀他们!”
“绞杀他们!”
荆州军也是精锐,是他文聘训练出来的精兵,而且荆州富裕,将士的装备精良,自然也爆发出不一样的战斗力。
“再退十步,挡住第一波!”
周仓审时度势,暂避锋芒。
咻咻咻!!!!
长矛投掷,这是近距离攻击手段,带来的冲击力和贯穿力远远超越了弓箭手。
“啊!”
“我手上了,后面的人来挡住盾牌!”
“稳住!”
“盾牌覆盖,挡住他们的进攻!”
暴熊营挡在前方,裴元绍守住一线,以重甲盾牌形成一条防线。
“我不相信!”文聘有些恼羞成怒,他手段尽出,却丝毫撼动不了眼前的军阵,这让他的怒气冉冉上升,本来还有些谨慎小心的他,已经开始放开一些防御,投入主力,大开大合的进攻。
“先锋营,冲进去!”
文聘领一营,直接冲锋。
“来的好!”
周仓大笑,直接策马而杀出,率飞骑营精锐,迎面上去:“左右让,飞骑出,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正面迎战。
轰!
双方对冲,惯性力量对碰,瞬间激起层层血浪,残腿,断臂,飞跃而起的头颅,三尺之高的鲜血……一切的一切,把战场都笼罩了进去。
“怎么会这样?”
文聘一刀斩了一个暴熊将士,环视一眼,顿时心凉起来了,一丝寒气从他的背脊之上冉冉而起,瞬间覆盖他全身,让他感觉冰冷冰冷的。
只是一个交锋。
实力高低,直接可以判断。
这战场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是正面的交战,是实力的厮杀,对方甚至兵力不如他,可交锋之下,伤亡最多的还是自己的将士。
荆州军的阵型在冲锋对撞之下,已经散了。
可牧军的阵型依旧。
这就是差距。
这就是实力的对比。
“我们荆州的将士是最强大的,怎么会不如人,我不相信!”文聘怒啸,刀指前方:“那厮,可敢与我文聘一战!“
他奋力的想要以勇武挽回局势。
“全军出击!”
周仓却置之不理,他虽然武艺也是强大的,但是却并不是无敌的,在这时候,他保持冷静,不会被战场上所影响,扩大牧军在战场上的胜势方为根本。
“杀!”
“杀!”
暴熊两营将士,全部出击。
“该死!”
文聘看着战场上一个个荆州将士的倒下,血涌心头,目瞪欲裂。
不是地势。
不是天时。
这是真真实实的战斗力不如人,无论是单兵战斗,战阵配合,军官指挥,全部都不人。
以八千精锐,却不如四五千的牧军。
他不甘心。
却无可奈何。
“撤!”
文聘终究还是醒悟过来了,他阴沉的下令。
“撤!”
“撤!”
荆州军也被杀怕了,听到军令之后,迅速的后撤。
“想跑!”
周仓杀了性起,他已经忘记了来自指挥部的军令,二话不说,直接带兵冲锋,追杀荆州军,穷追猛打。
半个时辰的时间,荆州军被追杀五里之外。
“文聘败了!”
蓄势以待的张虎率精兵三千,在山口处,目光栩栩的看着前方的战场,虎眸有一抹不敢置信,文聘绝对是荆州最能打的将领,文聘都败了,可想而知敌军的强大。
“儿郎们,准备接应文聘将军!”
张虎深呼吸一口气,迅速安排下去:“接应文聘将军之后,收敛残兵,然后迅速撤往清水口,哪里有陈生为我们断后!”
败局已定。
他自然就按照庞季设定的第二套方案进行接应,安全的退回樊城。
……
五石山,牧军指挥部。
“什么?”
戏志才眸光有一丝冷厉的看着眼前的传令兵:“荆州军败退了?”
“是!”
斥候兵说道:“荆州军冲不破暴熊军的营盘,被击败,如今已经后撤,正在向往樊城的方向撤回去!”
“不是让周仓放进来打吗?”
黄忠阴沉的说道:“这周仓擅作主张,我们的部署功亏一篑了,布置在后面两个营根本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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