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在忙碌景武司的时候,一则消息从南郑爆出,如同惊涛骇浪,席卷周围。
“主公要裁军?”
“这消息从哪里来的!”
“不可能吧!”
“我们虽然攻下汉中,可环绕众敌,还不至于马放南山的时候,肯定是流言!”
“主公不可能裁军的!”
“我们出生入死,从关中杀了一个血流成河才下来,主公不是依靠我们,如何能打下这汉中,主公英明神武,岂能自断手臂!”
“……”
首先爆炸的是各军将士的心情。
裁军?
他们不相信。
因为他们认为,在乱世之中,但凡任何一个枭雄诸侯,都会希望自己的兵马越来愈多,而不是裁掉兵卒,这种自断臂膀的时候,是一个人都不会去做。
但是这强势而来的流言还是引动了军心的遭乱,黄巾军,景平军,各军的将士都有些悸动。
当然,这消息不仅仅传内,还外传了出去。
……
成都。
刘焉虽目标暂时定在南方,欲行平南方而制衡北部的战略,但是对于汉中,他始终忌惮,所以一直以来,都派出不少探子,但凡有什么消息,立刻八百里加急送回来。
但是这消息送回来的第一时间,他有些不敢置信:“牧景要裁军?不可能吧?”
牧景敢坐镇汉中,无惧他和长安朝廷一南一北的围困,无非就是靠着手中精锐不可夺的牧军将士,牧军征战,天下闻名,与关董诸侯血战,强行在关中重围之中杀出来,一场场都是震动天下的大战。
正因为牧军的血腥震慑之下,才让牧景有了休养生息之地。
“主公,此事未必空虚来风啊!”
董扶作为谋士,第一时间被刘焉请来商讨,他对着这消息,考虑了一番,道:“主公莫要忘记了,汉中之地,即使不算贫瘠,也比不上一些富裕之郡,若是牧景能坐镇南阳之富裕和人口,自能养得起他的十万雄狮,可就凭汉中之地,哪怕他的兵马再强,养得起吗?”
“你如此一说,倒是有点根据!”
刘焉还是摇摇头:“但是我还是不相信,他牧景敢在这个时候,自断胳膊,难不成他只是想要困居汉中而度日?”
若是裁军,守住汉中还是可以的,但是日后想要出兵那就难了。
这等于自断出路。
“此事某也颇为犹豫,主公不妨看看事态接下来的发展,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董扶笑着说道:“若是他敢裁军,那就再好不过了,日后我们对汉中的防备,可以少一层,反而是南方,全力征讨,不管如何,安稳住南方,主公才有东出北进的资本!”
“此言说的好!”
刘焉点头:“既然他牧景自断手臂,我们对他,也不必太过于忌惮了,让他为我们捍卫北境,倒是一个好主意,最少能挡住来自长安的明刀暗箭,庞羲率军压剑阁,已足可应对汉中,这样,我想要调遣张任南下,这益州郡,我必须要掌控,不然如何安稳十万大山的那些蛮族土著!”
…………
长安。
对于汉中的消息,这长安城之中关注的人不在少数,特别是太师府。
太师董卓已经蓄势以待,即将北上征讨并州,把并州揽入朝廷直接掌控的版图,是今年他们的战略部署,五月下旬,大战就已经开始了。
上党是第一战场,上党太守张杨并不甘心臣服,率部压在的边境。
西凉军十万雄狮,兵力北上,李儒已经亲自去前军坐镇了,先锋大将吕布已经开拔,作为主将,董卓也将会不日北上,亲自降临战场,并州,他必须拿在手中。
“牧龙图会裁军?”
董卓接到张济传来的消息,冷笑一声:“肯定不可能,某家不相信,他敢裁掉自己最大的依仗!”
“太师大人,此事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牧景行此事,无非就是稳定汉中,他要稳定汉中,我们要长安太平,事情刚刚好,主公可放心北征!”
贾诩已经越发被器重了,李儒不在,他已是董卓凡事都要过问的谋士。
“万一他特意的散发此消息,就是为了放我们放松警惕,进攻长安呢?”董卓还是有些担心,他对牧氏,可是有杀父之仇,牧景绝对是他心腹大患之中,排在第一位的。
“不会!”
贾诩摇摇头:“太师大人,他若是想要进攻长安,绝不会散发此此言,太师乃是执军之人,若是让将士们知道裁军之议,那当知道会引发什么后果!”
“军心不稳!”
董卓眸光一亮:“说的对,莫管他是不是真的要裁军,此言既出,他恐怕内部都需要安抚,怎么可能有能力北上,是某家多疑了!”
他吐出了一口气浊气:“再过三日,某家变拔营北上,天子之事,那就拜托文和了,务必盯紧,特别是王允他们,某家算是看明白了,这些所谓朝中大贤,士林大儒,打从心眼里面就看不起某家这种武夫,当初他们可以反牧山,今日也可以反某,他们永远不可能和某家一条心的,某可不想成为第二个牧山!”
“主公放心,天子必在主公掌控之中!”
贾诩点头。
…………………………
……
南郑,北武堂。、
牧景跨步而入,戏志才和胡昭正在愁眉苦脸,他们看到牧景进来,这才站起来,躬身行礼:“拜见主公!”
“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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