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之后,下午。
战场上。
咚咚咚!!!!!
战鼓声再一次响起来,牧军又一次主动出击了,这一次依旧是正对面的进攻,不过比之前含蓄一点,步步为营,各个方阵接应,面对面的进攻汉中军的营寨。
“左右两翼何在!”牧景策马,身披灰白色的战甲,手握暗金的盘龙槊,目光猎猎如长刀,扫视前方的战场,浓浓的战意自胸口而起。
“末将在此!”
左翼大将黄巾军虎将费力,右翼大将乃是的景平军第五营主将张石。
“合!”
牧景指着前方,悍然下令。
正面进攻,左右合围。
这是对垒的最基本布置,平原战场,能把兵力发挥到极致,就看谁先挡不住而已。
“是!”
两大将领各自率兵,自左右而合击。
“传令,进攻!”
牧景挥动手中的盘龙槊,长啸一声:“儿郎们,进汉中而生,败汉中而亡,此战,乃生死存亡之战,某愿身先士卒,尔等可敢随某而战乎!!!”
“战!”
“战!”
“战!”
滔天的声浪荡起来,一波接着一波,彻底的把牧军的士气激起来了。
有牧景在战场上,和没有牧景在战场上,这是两个不一样的概念,这一刻的将士们,心中是热血沸腾的,是忘怀生死的,因为他的主公,正在冲锋陷阵。
“冲!”
张辽为先锋,率兵先进攻。
“弓箭手,床弩手,给我出击掩护!”黄劭配合的天衣无缝。
有牧景在战场上镇压,不仅仅是士卒,就算他们这些将领,心都是踏实很多了,大局不用他们来掌控,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进攻。
箭矢如雨,大雨覆盖了整个汉中军营,冲锋的兵卒更如那滔天的海浪,一浪接着一浪,仿佛想要吞噬了眼前这座军营,汉中军营。
汉中军营,这一座简陋的军营没有任何防御力,连左右的栅栏都不足一人高,更没有任何工事防御,一个冲锋就能直接散架了。
所以拼的还是站力。
“那就是牧龙图乎,还真是年轻,年轻的让本君都有些无地自容!”
张鲁登高望远,能看到对面阵型之中的主将,那年轻的让人有些反感的少年几乎把他逼到了穷途末路。
他已经你自认为青年英雄了。
天师道内乱的时候,他才十余岁,这十余年来,他卧薪尝胆,不仅仅重振了天师道,斩了昔日最大叛徒张修,还夺取了汉中,为他重振天师道而做根基。
他自认为青年一辈之中,无人出他左右。
可奈何,此少年的出现,打破了他一切的骄傲,他谋一地,此少年已谋一国,哪怕牧氏败了,都不可以否认牧氏曾经是天下半主的事实。
“正是此人!”
阎圃点头,眸光有一丝复杂,轻声的说道:“师君大人,莫要小看此人年轻,他年方十七,传闻他十二岁随父亲暴熊牧山上了战场,自此之后,不曾下过战场,从南阳而出,征战汝南,孤身入朝廷,更有传闻,昔日牧山入雒阳而平叛何进,乃是他之谋略,更是他助其父稳雒阳而定天下,关东战役,此人明御外敌,暗平河内,运兵如电,在短短的时间之内,破河内而平复了关中之乱,才凝聚了整个朝廷的力量,几乎把关东群雄斩与马下,惜功亏一篑!”
“当今朝廷,天子刘协,太师董卓,莫不过小人尔,若非他们当年在背后插刀,趁着牧氏与关东交战之际,弑杀先帝,夺取雒阳,斩杀了牧山,牧氏未必会败!”
“可即使牧氏败了,落的一个天下皆敌的境地,可他牧景还是从重重的包围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所有人都认为,他必死与关中,他却能兵退南阳,更没想到,他在那时候,恐怕就已经盯上我们汉中了!”
“呵呵,的确是少年天骄,不得不承认,此子非凡!”张鲁瞳孔闪烁一抹决绝而冷厉的光芒,嘴角微微扬起,神情倒是变得刚毅起来了:“不过想要汉中,他一介丧家之犬,还不足让本君畏惧!”
“之前本君过于畏首畏尾了,总认为打了下去,必起伤亡,可战场上,唯有勇者而胜!”
张鲁胸口的一口郁闷之气爆发出来了:“此战,我汉中儿郎,当拼死一战,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传我军令,大军列阵,正面迎战!”
“战!”
“战!”
汉中军的士气,越发的高昂起来了。
天师道掌汉中,乃神权制度,军中大将,皆为天师嫡系,掌权之人,皆信仰太乙上神,神权洗脑定人心,这一刻彻底的爆发出来了。
“杨昂,你率部镇前营,一字长蛇,首尾呼应!”
“诺!”
“阎圃,你立刻率兵,后侧三里,遥遥呼应主力,压阵对垒,任何一方的战场出现问题,立刻去接应,还要观摩全场,谨防出现奇袭兵马!”
“张浩,姜从!”
“在!”
“左右两翼,护卫中军!”
“诺!”
“其余大将,随我迎敌!”张鲁挥动天师剑,剑芒至冲天际。
“杀!”
“杀!”
汉中军动了,正面迎敌。
大战直接爆发。
距离上一次交战,不足一天的时间,天亮才停战,现在不过下午,还不到傍晚,双方的将士其实体力都没有恢复正常,但是士气足够的强盛。
无论是牧军,还是汉中军,都是拼死一击,百分之八十的体力,可以打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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