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攻克酸枣的消息也传到了汜水关。
“牧氏少主果然厉害,先攻克河内,然后直扑酸枣,少年英豪,年方十六七,居有如此战绩,与昔日的冠军侯恐怕也不相上下了!”
“酸枣被攻破,关东贼子恐怕自顾不暇了,是我大军反扑之时!”
“景平军居然这强大,不可小觑!”
“北线失利,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如何攻我汜水关!”
“……“
牧景在北线击溃了联军的北线防线,攻克酸枣,逼迫联军收缩北面防线,分兵北上应对,在这大一场决战之中,给朝廷大军带来了胜利的曙光,朝廷大军顿时士气大涨。
“牧龙图,此子之利,尚在其父之上,难不成我汉室日后只能匍匐他牧氏之下,朕不甘心!”天子刘辩看似高兴,却藏着无穷的忧心。
战败他畏惧,战胜他也担忧,站在他的位置,最好是关东联军能与牧山董卓大军同归于尽,可惜他这个念头虽好,却不实际啊。
“黄劭,赵平!”
牧山自然高兴,他直接下令:“命令南军,暴熊军,择日出城应战,如此大好时机,当我们反扑之日!”
“诺!”
黄劭领命。
“奉先,你也率军出城应战,为朝廷击溃关东贼子!”这种可以讨便宜的事情,董卓自然不甘落后,派出麾下最强猛将吕布出击。
……
北线取得突破的同时,让汜水关战场的朝廷大军士气大涨,开始不断的反扑进攻关东联军的营帐,三日之内,联军不断的溃败,连连后撤,吕布攻克了徐州军营帐,斩敌数百,暴熊军突破冀州军防线,歼灭冀州军一营主力,南军长驱直入,破曹操大方营寨,逼迫曹操挥兵后侧二十余里之外……
对于朝廷来说,形势一片大好。
而此时此刻,在南线的战场上,西凉军也取得了一个突破。
河南郡,南部。
这是西凉军和江东军的战场。
西凉军以牛辅为主将,李儒为军师,率军数万,布防在雒阳以南,陆浑县和新城县,呈现一个扇形的防御,应对江东军企图进入雒阳的进攻。
而江东军,突破鲁阳城之后,长驱直入,拿下梁县,兵力遥遥相对新城,只要突破新城,便可兵临城下,直扑雒阳帝都。
他们对持大半个月的时间以来,大大小小,他们交战不下十次,互有伤亡。
但是江东军越战越勇,气势旺盛。
反倒是西凉军,初次交战之后,固守不出,反而让西凉的士气有些许低落,导致防线有些摇摇欲坠。
新城县。
西凉主力驻扎。
牛辅身形高大,在营帐之中来回走动,神情有些狂躁:“该死,又吃了败仗,一营对上人家一营都打不赢,他们还是我西凉悍卒吗?”
今日又传来消息,早上的时候,在梁县和新城之间的战场上,他们又吃了一仗败仗,麾下大将段煨被江东军悍将祖茂击败,损失了上百士卒。
“稍安勿躁!”
李儒手握一卷书籍,安然阅读。
“李文优,你倒是能安的下来!”牛辅斜睨了他一眼,声如洪雷,道:“这三天,我们已经败了两仗了,这样下去,我们的士气会越来越低。”
“牛大将军,作为主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应该冷静!”李儒抬头,眸光对上牛辅的铜铃般眸子,淡然的道。
他们是连襟,同为董卓女婿,绝对是董卓最忠心的部将,一文一武左右扶持董卓,从西凉一步步走出来,互相之间也结下了的深厚的战友情。
“我可学不了你,天塌下来,你都还能吃饭,我不行,我输了心里面不爽!”牛辅大咧咧的说道,在董卓麾下,也只有他敢和李儒这么说话了。
“输了才能赢!”
李儒放下手中的书籍,道:“江东猛虎,刚猛之极,但是过刚则断,我就是要让他赢,不然你以为我们西凉军还真是这么容易吃败仗的不成!”
“感情段煨董越他们连连吃了败将,都是你吩咐的,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啊?”
牛辅顿时眸光栩栩发亮。
他太了解这厮了。
一肚子坏水。
要是和他斗心眼,十个自己也会死翘翘。
“呵呵!”
李儒嘴角扬起一抹阴森的笑容:“现在火候还差一点,在等几日,待他江东猛虎有足够信心攻打雒阳之日,就是他兵败之日!”
送人头也要送的理所当然,这才是他李文优的手段。
他要的莫过于孙坚的信心。
只要孙坚有足够的信心攻破雒阳,那么他心中的野心就会爆发,如同野火烧平原,一发不可收拾,届时无论什么阻挡,都挡不住他一颗进取之心。
……
梁县。
攻打这一座县城不费摧毁之力,那时候西凉军溃败鲁阳,首尾不顾,自然而然守不住梁县,让江东军轻而易举的拿下的梁县。
这是进驻河南郡的桥头堡。
江东军主力驻扎在这里,等待最好的机会,意图一举北上,直破雒阳。
“主公,今日祖茂将军又赢了一仗!”
县衙之中,程普拱手说道。
“大荣攻下阳人聚了?”孙坚这看这一份地形图,听到程普的禀报,目光一亮,落在的地形图的一个位置上。
“是!”
程普点头:“阳人聚驻扎了西凉一千五百守军,交战三个时辰,溃败向西,撤出了阳人聚!”
阳人聚是梁县与新城之间的小镇。
两个县城方圆一代,都是两军驻扎之地,这个阳人聚的地理位置关键,是西凉军的重要堡垒,压制江东军一个北上咽喉,已经打了好多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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