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很大,覆盖了天际。
朝歌城已经裹上的一层银装,城门口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出入,士卒都在畏畏缩缩的躲着雪花。
而在这时候,距离朝歌南城门不足十五路的地方,一面旗帜隐隐浮现。
这面旗帜透着黑色的森冷。
一朵曼陀罗花在盛开。
“校尉大人,四天,我们只用了四天,就赶到了朝歌城!”军侯张石抬头看着隐隐可见的朝歌城,心中有些激动。
在这种风雪的天气,八百里的路途,堪比八千里的路程。
就算他们用半个月时间赶路,也说得过去。
但是他们就是只用了四天时间,就已经赶到了朝歌城,这速度,绝对是无可置疑的速度。
“不是我们的功劳,是世子!”
陈到低沉的道:“若非世子弄出了雪橇这种东西,在积雪之下,我们哪怕耗尽体力,也无法赶路这么快,不会好像如今,不仅仅节省体力,还能加速行军!”
“世子总能在关键的时候,化腐朽为神奇!”
张石崇拜的说道。
作为第一批景平武备堂的学子,他视牧景为精神。
“我们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陈到摇摇头,深呼吸一口气,安耐住了心中一口兴奋之气,平静的说道:“传令下去,斥候外放一里,所有将士就地休息,你们必须监督麾下将士,最少吃掉一个米饼干粮,就算吃不进去也要吃,赶路之下,早已经消耗体力,我们必须恢复体力,因为接下来,我们要背水一战!”
这种天气,不许生活,不许烧水,想要吃那些冷冰冰的米饼干粮,是一件的很艰难的事情,但是为了恢复体力,哪怕艰难,也要吃。
“诺!”
众将拱手领命。
三千将士就地休整,不敢生火,寒冷的风雪之中,背靠背的拥簇成一团取暖,拿着手中冻成冰块的米饼,艰难的进食。
“没有朝歌城的消息,我们不好打,也不知道他们布防,更找不到他们的防线弱点,要是奇袭地方不对,打中了他们兵力最强的地方,恐怕会生出意外!”
半个时辰之后,陈到召集第五营所有军侯,商讨夜袭之事。
“景武司不是说会送来消息!”
“现在都还没来,恐怕不好相信!”
“要不我们派出斥候,打听一下地形!”
“不好,人生地不熟,要是遇上对方放牧的斥候,提前暴露行踪,失去奇袭效果,我们就白白的赶路了!”
众军侯纷纷开口。
“我们等三个时辰!”
陈到沉思半响:“如果三个时辰之内,没有景武司传来的消息,下半夜,我们直接奇袭南城门!”
“诺!”众军侯点头认同陈到的决定。
“现在我们先来商讨一下,一旦我们顺利拿下南城门之后的防御!”
陈到道:“世子率领的景平主力,应该还要几天时间,所以我们拿下城墙之后,不可贪战,必须坚守,只要拿下一角城墙,就等于撕裂整个朝歌防守线,这就是我们奇袭需要达到的目的!”
他们是先锋军,先行一步,三千将士行军,可要比一万多将士行军快上几天。
兵马越是多,行军越是问题多。
他拱手对着众将:“诸位,世子寄予我们厚望,我们决不能让世子失望,此战一成,哪怕战到最后一个人,我第五营也必须坚守城门,固守待援!”
如若他们能顺利拿下城墙,那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的固守待援。
毕竟他们兵力不足,不可能以数千兵马去迁灭城中两三万河内军,就算他们士气冲天,被他们以少胜多打赢了,也会导致第五营元气大伤。
所以等待主力,是最好的决定。
“校尉大人放心,我们第五营,没有怕死的!”
众军侯大声的说道。
“好!”
陈到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坚定的笑容,道:“去休息,恢复体力,下半夜,定是一场恶战!”
“诺!”
众将抓紧时间恢复体力,有的闭目眼神,有的干脆在旁边几个将士身边的靠着睡过去。
等待之中,一个时辰过去了。
已是傍晚。
天蒙蒙,距离入夜,已经不远了。
这时候有几道身影依靠这风雪和阴沉下来的夜幕为掩护,摆脱了周围正在戒备的景平斥候,硬生生的摸进来了。
“谁?”
陈到盘坐在清理掉雪花之后的大石头之上,闭目眼神,突然之间睁开眼睛,猛喝一声,腰间长剑瞬间出鞘,寒芒一闪,指着一人的喉咙,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有人摸进来了!”
“难道被发现了!”
“谁这么大胆?”
“还真没有几个人这么大胆,敢摸入万军之中,你是何人?”
众将围上来,有人升起了一把微弱光芒的火把,照耀了这一片小小的区域,把几个黑衣人的身影暴露在火光之下。
“你们是什么人?”
陈到冷然的问道。
“景平副将,第五营校尉,世子麾下第一爱将,陈到,陈叔至,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是一个青年,他手握这腰间长剑的剑柄,喉咙暴露在陈到的剑下,丝毫不惧,而是笑眯眯的说道。
说完之后,他取出一面令牌,自报家门:“景武司河内掌旗使,曲玉!”
“景武司的人?”
众将面面相窥。
“是景武司的令牌!”陈到收剑,目光有些森冷,一扫而过,看着自己麾下一个个爱将:“都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去检查一下的防卫,都能让人摸到我这里来,我景平第五营是摆设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