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漫长的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黎明,一轮煌煌如火的红日从海平线之外缓缓的升起来,灿烂的阳光倾洒在的雒阳城的天空之上,驱散了雒阳城角落之中的每一寸黑暗。
长秋宫中。
窗外的阳光照耀进来,倾洒在软塌之上,软塌上轻纱红帐,一张锦被之下,两个身影拥抱在一起,两人皆然无眠,但是他们却都闭着眼睛,仿佛在恬息,又或许就在享受短暂的温存时光。
“天,亮了!”
半响之后,阳光的刺眼,让牧山睁开了眼眸,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昨夜,对于牧山的情绪来说,那是神奇的一夜。
这么多年来,他只有一个妻子,他的妻子是农妇,猎户与农妇,没有什么轰轰烈烈,没有什么情情爱爱,在生活之中,淡然如水,他养家糊口,她为他生儿育女。
如果天下若是没有乱,如果牧家村没有毁掉,他们就只是天下芸芸众生之中平凡夫妻之中的一对。
但是时事就是这么无常。
牧家村被烧掉了,妻子死了,儿子也剩下也奄奄一息,为了生存,他开始从一个猎户开始蜕变,成为了血染无数,征战沙场的一员悍将。
本以为这辈子守着儿子,可以过去,可是他遇上何太后。
那是不一样的感情,在她的身上,牧山得到了一种异常的感觉,如烈火般炽热,时时刻刻会燃烧心灵,当终于得到了她,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一般。
这是一种恋爱的感觉,对他来说,或许来的太晚了,可终究来了。
只是这幸福的一夜过去了太快了。
黑夜过去了,他们的激情也随着黑夜的消失而消失了,接下来他们就要面对现实,现实之中总有让他们无法共存的立场,这是他们要面对的现实。
“天,总会亮了!”
何太后柔软的娇躯动了动,半依靠在的牧山胸膛之中,她的手轻轻的撩动,声音也软绵绵的:“但是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忘记了!”
这一夜,她异常的满足。
这个男人已经让她的心灵深处已经生出了一丝的涟漪。
但是他们都不是普通人。
有些事情,注定只能谈利益,不能谈感情。
“我从不食言!”
牧山从软塌上起来,找了一件衣袍,整理了一下之后,斜睨了软塌上的俏脸:“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这天下,还是大汉的天子,这大汉的江山,还是光熹朝廷!”
光熹帝,天子刘辩。
这是承诺。
“我相信你!”
何太后闻言,终于可以安心入眠了,昨夜,那个男人在她的身上挥洒了所有的汗水,让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她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
牧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自此之后,这个女人,成为了他生命之中的肋骨,他不可能放手了,哪怕面对全世界。
走出长秋宫,牧山神清气爽,连身上的伤口都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痛处。
“我杀了你!”
一个黑衣少女持剑杀出。
牧山双指夹着剑尖,眸光斜睨了一眼这个一场悲愤的黑衣少女:“不管你是谁,既然你守卫她,就给我守护好,她要是出了一丝意外,就算掉了一根汗毛,我都会让何氏全族陪葬,我有着能力,你手下那点人呢,我只要一个普通的命令,就能灭尽,明白吗?”
黑衣少女的剑不得动弹,她猛然抬头,阴冷的看了一眼牧山,昨夜发生什么事情,她知道,所以她才悲愤,她是跟着何太后长大了,名为主仆,可有母女之前,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想要杀了这个玷污母亲的人。
牧山双指折剑,把剑锋折断,然后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的离开长秋宫,直奔宫门。
“主公!”
“主公!”
这时候,宫门之钱,兵马还在包围,不少人都已经都等急了,看到牧山走出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黄劭,立刻撤兵回营!”
牧山走出来之后,直接下令。
“什么?”黄劭楞了一愣。
“听不明白吗,撤兵回营!”牧山瞪了一眼。
“诺!”
黄劭这一次听清楚了,他对牧山军令还是很服从的,直接下令撤兵,返回军营。
“昊明!”
“在!”
“去传令赵平邓洪戏志才等人,立刻率暴熊军回营,各城门全部打开,雒阳要在今日之内,恢复平静!”
“遵命!”
连下两道命令之后,牧山的目光才看着依旧站在城门下屹立不倒的蔡邕,低沉的道:“蔡尚书,早朝的时间已经快到了,你该去请陛下的上朝了!”
蔡邕深呼吸一口气,一夜硬抗,他的身体就已经有些受不住了,但是他还是强硬撑住,牧山松口了,虽然不知道太后娘娘如何说服了这头暴熊,但是这是朝廷的希望。
他转身离去,脚步加快,向着天子所在的宫宛而去,想要和陛下在上朝之前,商议一下如何应对。
“先生,我们去南宫吧!”
牧山邀胡昭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在亲卫的保护之下,向着南宫朝殿而去。
马车上,牧山低沉的请教,道:“先生,天子本身乃我扶持而上位,天下人可见,天子之威,就代表我在天下人心中的分量,若是我亲手把天子罢免,岂不是让天下人对我笑话,所有我想过了,天子不能罢,他必须坐在九五之尊的位置上,但是袁氏出兵我太傅府,必须要灭,吾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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