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砸,给爸爸笑一个呗!”
彭向明从保姆手里接过彭安然,一手托脖子,一手托屁股地举到自己面前,挤眉弄眼,试图逗他。
但是小家伙看见这张陌生的脸,非但没有要笑的意思,反而隐隐露出一些害怕的小模样,才五个月的娃娃,脸上露出一副“凝重”的神色。
安敏之笑得不行,也凑过来,把脸跟彭向明挨着。
于是彭安然就看看妈妈,再看看爸爸,表情继续“凝重”。
“嗳,没意思,看见自己爸爸都不说笑一下,不给面子!”彭向明吐槽。
安敏之笑着,刚想说话,忽然轻轻地嗅了一下,却很快就浑然无事,继续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他都没怎么见过你,看见你不哭就不错了!”
她这话刚说完,小家伙的手忽然支起来。
彭向明有些惊讶,把他托近些,小家伙居然伸手去摸彭向明的鼻子。
就这一下,彭向明感动得差点儿就红了眼眶。
小家伙那小手儿嫩的不行,五根细细的手指头从自己的鼻头滑过,那一份触感,让他的心都一下子就揪起来了。
似乎只是在这忽然之间的一瞬,因为小小婴儿这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一下子,所谓“儿子”这个概念,就一下子又重新回到了脑海里。
一下子就让彭向明又温习起了五个月之前,在琼州那边医院的产房里,自己第一次看见他、第一次抱住他的时候,那种复杂莫名的情感。
“我有儿子了!”
彭向明回来的有些晚,都快七点了才到家,到家逗了儿子一会儿就吃饭,等他们一起吃完饭,彭安然已经被保姆哄睡了。
两个人借口出去有事情处理,离开了家,把车子开到彭向明现在落脚的那栋大别墅去,一口气折腾到十一点多,才又一起开车回去。
因为安敏之不想被保姆听见自己叫唤。
结果回到家的时候,彭安然正哇哇大哭,保姆怎么晃悠怎么哄,都无济于事,直到听见安敏之的声音,甚至到被她抱到怀里,那哭声才戛然而止。
彭向明觉得,可能在幼小的他的心里,是认为自己妈妈被人抢走了?
不过也就一个晚上,第二天,小家伙就不用为此而哭了。
因为彭向明已经转而陪柳米去了。
下午的时候,让柳米给磨得不行,彭向明还特意给宁小成打了电话,约了他跟《青锋不老》的制片经理丁琥一起,出来吃了个晚饭。
转过天来,彭向明正式在自己的公司里出现,批了些文件,见了几个人,听了听下脚料乐队最终做出来的《喵小姐》和《探清水河》,同意把现在的版本上线,又开了两个会,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继续陪柳米。
这次主要是催她把俩人合资的那家小投资基金手里的股票都赶紧卖掉,转而买进一些光伏和电力企业的股票。
但柳米不大瞧得上彭向明的建言献策。
最关键的是,她不大舍得就此割肉出来——去年她把这家小公司发展到了持有现金超过两亿两千万,但如果现在割肉离场的话,就要赔进去两千多万,公司资产一下子就缩水到两亿以下了。
这对自称“股神”,且自命“极有经济头脑”的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挫败。
她暂时还不想认输。
彭向明苦口婆心地劝了好一阵子,最后眼见她实在是不愿意,也只好作罢。
在自己穿越过来之前,柳米就认识,并且爱上原主了,所以理论上来说,她认识的,并且深爱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是自己,是在自己穿越过来之后,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以至于到上床,她才一次又一次的随着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在逐渐地调整自己在她心里的定位。
从“长得帅”,到“唱歌红了”,到“是个很厉害的导演”,再到“即便只是编剧作品也能大红”,就花去了足足一年半有余的时间。
这不是因为她迟钝,事实上她这个人,虽然高傲,且跋扈,但内心却相当的敏感与敏锐,只是像自己这样,对她来说一个无比熟悉的人,关于自己的认识和印象,早都已经被固定住了,已经形成了思维惯性。
要想改变这种固有的印象,靠说是没用的,必须靠事例。
而截止到现在,自己在经济、金融、商业等方面,可以说是毫无建树。
所以……算了,大头儿已经在自己手里了,而且这家公司当初成立的本意,就是让她拿去练手,经营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小金库的。
随她去吧!
只要她高兴就好!
…………
第三天下午,彭向明从公司那边早走了一会儿,终于在时隔一个多月之后,又一次见到了陆媛媛。
抱在怀里,觉得她轻了点儿。
然后就听她开始诉苦。
戏曲实习生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要每天去剧场报道,等老师来了,给伺候着端茶倒水递毛巾,甚至偶尔还要客串化妆师,给老师勾眉抹粉,一直到老师登场了,这才根据这一幕戏的长短,有那么片刻的喘息之机,却也不能真歇着,要在门后头看着、听着、学着,老师下场之后要考问的,而等到这场戏结束了,还要给老师递上水杯、帮着拿热毛巾捂脸、给卸妆、给整理戏服等等等等。
还别嫌累,这些活儿,刚来实习的学生还轮不上,老师身边带的实习的学生好几个,大家都抢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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