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是从厕所那边传来的,直接打破了车厢内的沉静。
西格意念一动,还没来得及起身,不远处的绅士男子却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跑了过去。
西格面不改色的跟了过去。
这个时候,人群嘈杂,附近两个车厢的人都朝厕所位置涌去,只见两列车厢连接位置的厕所大门此刻被打开,一名面容惊惧的中年妇女摔倒在地上,额头冷汗冒出,睁大眼睛指向前方,一时间口语失灵,说不出话来。
刚刚那惨叫声似乎就是她发出来的。
人群向着她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见狭窄的厕所内,一具冰凉的男性尸体歪着脖子瘫坐在地上,眼睛真的大大的,但瞳孔已经没有半点神色,嘴巴微微翘起,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那笑容就如同……如同马戏团里的小丑一般。
最为让人恐怖的,是这厕所这男尸的胸部心脏位置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心脏已经不翼而飞,而在他身边,还放着一枝通体黑色的玫瑰。
血腥味充斥着空气,渲染着现场诡异的氛围。
人群顿时各种尖叫,慌乱声此起彼伏。
“都给我坐回去,所有人不得离开车厢。”一道爆喝声想起,一名带着警察帽子,手持手枪的中年车警拨开人群,面容严峻的走了过来。
他们是负责火车治安的车警,刚好巡逻到这个车厢,听到这边的叫声,顿时赶了过来。
见到警察,人群总算慢慢安静下来,但还有一些胆小的女人捂住嘴巴,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那车警来到车厢内,捂住鼻子,观察了一番,然后伸手捡起地上的黑玫瑰,皱眉观察了一下,然后摇头扔到一边。
西格站在拥挤的人群外围,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这个时候,一道淡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碰了诅咒之花,那个警察死定了。”
西格转过头去,发现那绅士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旁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西格疑惑道:“为什么?”
“你没听说过拜血学派的黑玫瑰?”绅士男反倒是疑惑问道。
西格摇头,如实道:“我是偶然觉醒血脉的,对神秘学世界不太了解。”
“哦。”那绅士男看了他一眼,然后颇有些不屑道:“原来是个野生术师。”
西格也不生气,而是继续看向里面。
从刚刚的情势看来,那男尸似乎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被杀的,厕所的大门从来都没被人打开过,如此说来必定是神秘者所为。
只是如此残忍的手段,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为。
“别看了。”那绅士男摇头道:“等会估计还要死很多人,拜血学派的那群疯子很喜欢这种诡异的献祭,你想活命最好不要打断他们。”
绅士男说完这话,便自顾自的离开,返回座位上,一幅不想管闲事的态度。
很快列车员也赶了过来,火车里出现了命案,这可不是小事。车警和几名列车员配合着处理了一下尸体,然后让所有人坐在自己座位上,便急匆匆的离开。
经过这次事件后,火车上的氛围顿时变得不一样了。人们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小的多。陌生人之间用各自防备的眼神看着彼此。
旁边的绅士男依然在摆弄着他手中的指针,从上车到现在,他大部分事件都在观察那指针。
“妈妈,我怕。”坐在西格前排的一名小女孩将脑袋埋进他妈妈的怀里。
前排似乎坐着一队母女,小女孩样子很可爱,笑起来会露出一对小虎牙。
“别怕,车上有警察,他会保护我们的。”女人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安慰道,只是西格却听出对方言语中的一丝担忧。
“嗯,等到了王都,我们找爸爸保护我们,爸爸有枪。”小女孩自顾自的喃喃道。
“哈哈,我们的小可爱可是长高了很多呢,到时候你爸爸可不一定认得出来。”
“不会的,爸爸最疼我了。”
西格闭着眼睛,听着前方这对母女的对话,时间就这么飞速的流逝。
窗外的景色飞一般略过,火车的轰鸣声不时地响起。
时间飞逝,夜色逐渐降临,火车照例打开灯火,虽然有些昏黄,但好歹能够照明。
不知过了多久,西格突然鼻子一动,然后睁开眼睛,起身离开座位。
就在刚刚,他闻到了一丝恶灵的味道!
本身就拥有斑驳的怨魔血脉,如今西格对于恶灵生物格外敏感。
“实力未知,不过应该只有一头。”西格有些意动。
他如今迫切的需要实力,而提升实力的最好方法,便是提升自己的血脉。
若是能够再抓一头恶灵尝试融合,那说不定自己的血脉又能提升一个小台阶。
说干就干,西格循着味道一路走过去,在穿过一个个车厢后,猛地停在一个小房间门外。
警务室。
西格眉头一皱,这里似乎是之前那车警住的地方。
砰。
西格一脚将紧锁的大门踢开,顿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中弥漫而出。
房间内,车警的脑袋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具挺直的身体握着鸡毛笔坐在一个小桌子上保持着书写的姿态。
血流从颈部喷涌而出,蔓延到地面上,自然勾勒出一个诡异的鬼脸。
而就在这无头尸体握住鸡毛笔的旁边,静静地摆放着一枝黑色玫瑰,散发着淡淡的异香,在这浓郁的血腥味里尤其诡异。于此同时车警握笔的右手上,还留着一个触目惊心的血色小手印,就好像小孩子抓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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