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同伴沉重的身体砸到他们身上之后,"嘭嘭"的闷响声后掩藏着更可怕的"咔擦"筋断骨折的声音。仅仅连续挥动两下,两名顽固到令王国人都钦佩的黑鹰军就撒手了。
再顽强的意志,在活生生被人当成人锤砸到同伴身上全身没有多少骨骼是完整的双臂也生生震断的时刻,也会彻底湮灭。
没有时间去检查被自己生生砸晕的黑鹰军是否死透,也已经杀气满胸的陈运发一手一枪,犹如挥舞着两条大棒子杀入其他战团。在他眼角余光的观察中,最少有四名王国士兵已经死在黑鹰军的刺刀下。
"我记得,你们有本小说叫隋唐演义,里面描写了一个擅使双锤的大汉。。。。。。"斯马莱特准将的眼珠子都快被眼前的一幕惊爆,喃喃自语道。
"那个人叫李元霸!"刘静脸色不变,但却是挺直了胸膛无比骄傲的回答道。
虽然谁也不知道,他背后的军服,尽是湿意。汗透重杉,估计就是这么来的。如果不是王国陆军校官的军服够厚,这帮国外军官就可以知道他们眼前这位不管战局如何变化一直不动声色的王国陆军中校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般笃定,尤其是当陈胜率众冲出堡垒对残余黑鹰军进行反杀的那一刻。
击破对手的骄傲固然令人神往,但付出的牺牲,却是同样令人心如刀割的。做为一名优秀的陆军指挥官,刘静深知这一点。
他不担心自己的士兵会不会获得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由己方主动的白刃战的胜利,他担心的是,冲出堡垒的20几名战士,最终能活着回到堡垒的,有几个。
状若疯虎的陈运发就这样手持两杆步枪当锤,遇见黑鹰军就是蛮狠的一棒砸下,不管黑鹰军是当胸刺来还是回枪格挡,都是一棒。
本来,刺,更节约时间与空间,但当力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些都已经不成问题,在刺刀距离他的胸口还有二十厘米的时候,他的反持的步枪枪托就已经砸到黑鹰军的脑袋上。
"咚"的一声闷响,几乎能穿到数百米外双方观战的人群中。就算听不到声音的,从坚硬的枣木枪托木屑横飞以及黑鹰军步兵瞬间矮了一截,也可以知道那一棒的力量有多大。
脑袋,直接被砸进胸腔的感觉,没人知道,但只看黑鹰军就像一根烂木头一样倒在地上的模样,每个目睹这一幕的人背后都不由生起一股白毛汗。
可以说,从陈运发以"勇力无双"姿态独自毙杀五名黑鹰军的那一刻,这场白刃战的战局就已经注定。
不光是他手持两条"大棒"冲进战团帮助战友一一格杀黑鹰军,王国士兵疯狂大涨的气势就已经不是肝胆俱裂的黑鹰军步兵所能抵挡的了。
终于,在陈运发再度用已经残破不堪的一杆步枪将一名奋力躲避却只躲开了脑袋没躲开肩膀的黑鹰军砸得锁骨尽折,露出白生生的骨茬在地上嘶吼着翻滚挣命的那一刻,黑鹰军所有的精气神全部消耗殆尽。
最后的五名黑鹰军也不知道是谁先跑的,反正,在格挡完王国士兵刺过来的一枪后,他们转身就跑。
"日嫩良的,都给老子回来。"已经杀红眼的王国士兵想追,却被刚刚干掉自己对手一屁股坐在废墟上喘息如雷的陈胜吼止。"找到弟兄们,不管是有气没气的,都给老子背回去。"
黑鹰帝国黑鹰帝国人虽然没有被全歼,但他们绝大部分人都被宰杀在王国阵地前十米的位置,剩下几个吓破了胆逃跑了。
赢了,白刃战赢了。
王国民众在这个时候本应该欢呼的。
可是,这一刻,领地内的平山州河却是出奇的沉寂。
在他们有些酸涩的目光中,白刃战中幸存的十几名王国士兵在刚刚还在战斗的战场上,拨拉着已经倒在战场战友的躯体。
看着他们将已经垂着头再无声息的深蓝色身影背在背上,艰难的向堡垒中走去。
除了两个是被战友背着还能用手死死握着自己的枪以外,其余的7个,他们的手和头,都是耷拉着,犹如失去了丝线的木偶。
这原本是一场伟大的胜利,当着数万王国民众的面,二十几名王国军人面对三十多名黑鹰帝国军,用一场最原始但也是最振奋人心的白刃战宣告,黑鹰帝国军,并没有他们吹嘘的那么神,没了飞机大炮,他们在王国军人面前,不过尔尔。
只是,为什么,眼睛会那么酸,那么涩呢!
为什么,眼泪,早已悄然爬上脸庞呢!
"大刀,向黑鹰帝国人们的头上砍去。。。。。。"
不知道是谁率先唱响的这首歌,反正,整个平山州河岸,整个战场上,直到王国军人返回堡垒,歌声依旧响彻天地。
刘静站在窗口犹如雕塑,任何人看不到的脸上,却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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