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它们跟犹太人现在使用的希伯来文也有所不同。
在这些古希伯来文中,似乎带有几分非洲色彩。
准确一点说,它们带有几分阿姆哈拉语和努比亚语的色彩,更像是本地化了的古希伯来语。
叶天虽然不懂古希伯来语、也不懂阿姆哈拉语和努比亚语,但这几种语言文字的特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刻在那个石板上的几幅图案,似乎来自旧约。
其中有一幅人类迁徙图案,其所刻画的内容,看着像是贝塔以色列人先祖如何从耶路撒冷来到埃塞俄比亚的过程。
叶天快速浏览了一下这些图片,这才将IPAD递到约书亚和穆斯塔法面前。
这两个家伙早就望眼欲穿了,都满怀期待。
当他们看到那些图片上的文字,却都傻眼了。
很显然,他们也不认识那些古希伯来文,不明白那些文字记载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叶天看了看他们,然后问道:
“你们能认出这些古希伯来文吗?这些文字跟我在耶路撒冷、在歌珊地、以及其它一些地方看到的古希伯来文都不相同,有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准确一点来说,这些文字还保留着古希伯来文的绝大部分特点,其中似乎又融入了努比亚语和阿姆哈拉语的一些特色,所以给人这样一种感觉”
约书亚稍作沉吟,这才开口说道:
“你的分析没错,斯蒂文,这是被贝塔以色列人本地化了的古希伯来文,在贝塔以色列人中,懂这种古希伯来文的人也很少。
贝塔以色列人的先祖早在公元前八九世纪就逃出耶路撒冷,跟随孟尼利克一世来到了埃塞俄比亚,并跟故土断绝了联系。
那个时候的贝塔以色列人先祖,使用最古老的古希伯来文,跟故土断绝联系后,他们使用的古希伯来文就开始独立发展。
随着时间推移,这支古希伯来文使用的人数越来越少,绝大部分贝塔以色列人开始使用埃塞俄比亚当地语言,即阿姆哈拉语。
久而久之,这支古希伯来文作为一种口语,就渐渐消失了,只作为一种书面用语而存在,而且受到了当地语言的巨大影响。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这些古希伯来文上能看到阿姆哈拉语和努比亚语的色彩,这是本地化的结果,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听完这番解释,叶天顿时恍然。
他稍微思考了片刻,这才说道:
“这就跟你们现在使用的希伯来文一样,只不过发展方向不同,公元70年,以色列人被放逐之后,流落到世界各地,渐渐失去了自己的语言。
在长达将近两千年的时间里,希伯来文作为口语已经消失,只作为书面语言而存在,直到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才逐渐恢复口语的功能。
但是,两千年以后恢复的希伯来文,跟公元前的希伯来文,必定有很大差别,至少在发音上,一古一今两种希伯来文,肯定会有所不同。
甚至可以说,公元前后在耶路撒冷的犹太人使用的古希伯来文,跟公元前八九世纪的以色列联合王国使用的古希伯来文,也有很大区别。
更何况贝塔以色列人使用的、经过几千年独立发展、而且本地化了的古希伯来文,甚至可以说是披着同一张皮的两种文言,难怪你不认识呢!”
“这样说也没错,斯蒂文,贝塔以色列人独立发展的这种古希伯来文,认识的人非常少,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约书亚点头说道,认可了叶天的分析。
“既然连你这以色列人都不认识这些古希伯来文,咱们就只能找那些考古学家和古文字学家了,希望他们解读这些古老的文字”
叶天笑着说道。
说完,他就看向待在旁边的以色列考古学家和埃塞俄比亚考古学家。
那两位早就迫不及待了,立刻走上前来。
可惜的是,当他们看到图片上这些奇怪的古希伯来文,也都傻眼了。
他们能够解读出的内容,比约书亚多点有限。
看到这种情况,叶天只能拿着iPad在教堂外走去。
约书亚他们立刻跟了上来,包括那两位考古学家。
刚一走出教堂,他们就看到了其余那些考古学家和古文字学家。
这些家伙就堵在教堂门口,正抻着脖子向里面张望呢。
看到叶天出来,这些家伙立刻围了上来,满怀期待地问道:
“斯蒂文,你们在那个坑底发现了什么?打开坑底的那块花岗岩石板了吗?”
“刚才听德里克在对讲机里说,那块石板上刻着很多古希伯来文,能让我们看看那些文字吗?它们记录着什么内容?”
叶天看了看这些家伙,然后微笑着朗声说道:
“先生们,在教堂祈祷屋挖出的那个深坑里,的确有一块厚重的花岗岩石板,上面刻满了古希伯来文、还有几幅石刻图案。
但是,那些古希伯来文似是而非,是被古代的贝塔以色列人本地化了的语言,跟以前发现的其它古希伯来文有很大不同。
我需要大家好好研究一下这些古老的文字,将它们翻译出来,等搞清楚这些文字所记载的内容,咱们再展开下一步行动!”
听到这话,那些考古学家和古文学家都兴奋的两眼直放光芒。
“啊!被贝塔以色列人本地化的古希伯来文,那一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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