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木霜天红烂漫,天兵怒气冲霄汉!
闻听活捉了建奴统帅、奴尔哈赤养子、伪金一等大臣扈尔汉,魏公公高兴的不顾五女山上尚有残敌未肃清,便急切的想要看看那扈尔汉。
“告诉岛津,那个扈尔汉十分重要,千万不能让他死了。”
公公相当重视扈尔汉,因为这家伙不仅是所谓的后金五大臣之首,更是好兄弟禇英最大的敌人。
生擒此人,意义重大。
随后公公便拄着拐杖上山,为确保公公安全,李炎昭急令第六步兵联队抽一个中队并公公亲卫数百人沿途警戒,又派人告知各部。
“魏公公来了,魏公公来了!”
山上的参战官兵看到魏公公的身影,人人都是兴奋。公公的身影比那东方的太阳还要让他们觉得暖和。
“公公虎威!”
官兵有感此战大胜,发自内心的高声欢呼。
是啊,正是在魏公公的带领下,皇军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太阳最亮,公公最亲啊!
“不是咱家虎威,是你们虎威,是咱们皇军虎威!”
魏公公不断向官兵挥手致意,见着抬下来的伤兵也是屡屡停步,下令无论如何也要救治伤员,绝不能让伤员因为得不到及时救治而落下残疾,谆谆关切之情、对官兵如待子弟的深情令得官兵人等无不一大为感动。
魏公公,真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公公啊!
“将士们辛苦了!”
“等打完建奴,咱家好生给你们放假!”
“......”
至半山腰时,第五步兵联队长丁孝恭匆匆赶来,见着公公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有事就说嘛,天大的事在咱家面前也不要藏着掖着。”魏公公从口袋中摸出一包烟丢给丁孝恭,自己又摸了一包拆开点上一根。
拿着公公最爱抽的烟,丁孝恭却没有往日的欢喜,而是很迟疑,但片刻之后还是上前低声告诉了公公一个噩耗——卓布泰为国捐躯了!
“纳尼?”
闻此噩耗,公公如遭雷击,身子情不自禁晃了三晃,然后一屁股坐倒在一块石头上。
左右皆是动容。
只见公公在那石头上不停的吸烟,吸了一根又一根,神情看着很是悲伤。
“公公,您要保重身体啊,忠武已逝,人死无法复生,”李炎昭上前低声劝道,他真的怕公公会因为义子之死而伤心过度。
要知道公公这身子可是刚刚缓过来啊,这要是再给伤心着了坏了,如何了得。
公公轻叹一声,看向丁孝恭:“忠武那孩子是怎么死的?”
“忠武中了辫子兵的箭,不幸被辫子兵偷袭,伤势太重...”
丁孝恭说完,也是有点悲痛。忠武那孩子是他教出来的徒弟,虽说是女真人,但师徒这么多年,内心岂能没有悲伤。
“忠武咽气前,曾说他不是女真...不是女真崽子。”丁孝恭长叹一声。
“好孩子,好孩子,他不是女真崽子,不是,不是啊...他是咱家的好孩子,是帝国的好孩子咧...”
公公声音哽咽,听的周围的人都是为之悲戚。
“公公,你不要过于悲伤了,”
李炎昭刚要劝,却见一直坐着的公公突然起身,拍了拍屁股,然后对周围的人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咱家还能撑住。为了帝国,咱皇军官兵牺牲了很多人,他们也是有爹有娘的,人家的孩子能死,咱家的孩子就不能死咧?”
说完,公公大手一挥,化悲痛为力量,一指峰顶,“今后此山便为忠武山!”
然后目光坚定大步向峰顶走去。
丁孝恭快步跟上:“公公,是不是见见忠武?”
公公步子滞了一下,然后摆了摆手:“不去见了,他便与阵亡官兵同葬在这忠武山,为帝国守护这北疆吧。”
尔后,公公听到了次子鳌拜的哭泣声,显然,鳌拜已经知道疼他爱他护他的哥哥已经不在了。
“忠勇呐,你过来,莫哭泣,你不能哭,哭是不对的,因为你哥哥是好样的,他是皇军的勇士,勇士死得其所,有什么好哭的呢?”
轻轻抚摸小鳌拜后脖的公公,突然很想下手掐死这小崽子。
.......
五女峰顶那棵老松树边,公公看到了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扈尔汉。
岛津等人向公公汇报了扈尔汉被俘的具体经过,待得知扈尔汉是自杀不成被手下擒住献来的,公公顿时对参与擒拿行动的巴克什等八旗军官侧目不矣。称赞他们这一行为是弃暗投明的行为,是值得表扬的行为,并当场赦免他们过往罪行。
这让一直忐忑不安的巴克什等人都如吃了定心丸般,随后纷纷表示此生一定为大明效力,与那奴尔哈赤反动集团势不两立。
“不要光说,要看行动。”
公公扫视了一众投降八旗兵将领,缓步来到被绑着的扈尔汉面前,笑着问道:“虾阿哥,你可认得咱家了?建州一别十年,如今却是如此见面法,真是世事难料啊。”
十年前在建州,公公与扈尔汉可是见过的,当时扈尔汉和额亦都等人暗地里可是怂恿他们的汗王处死公公这个杀害八阿哥和费扬古元凶的。
只不过,尚未有造反实力的奴尔哈赤再三深思之后,还是咽下了胸中不平之气,将杀子元凶当成明朝的尊使来对待。
若奴尔哈赤知道当年的魏舍人,现在的魏太监会对他大金会造成多大的影响,恐怕实力再不足,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处死魏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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