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你个混账为什么在我们的海底埋了东西?!”
一位瞧着是首领的鲛人游上前质问。
夜溪果断替他回答,露出八颗牙的微笑:“误会,只是偶然发现。”
竹子将她轻轻一拨:“自然是因为你们这里风水好。”
夜王给跪了,亲师傅,善意的谎言很难吗?
竹子一把拽住她,当着众鲛人的面以轻松的语调与她道:“这柄兵器,包含了无数混乱时期神魔巨头的戾气,无法毁去,只能以中正平和之气一点一点抵销。再没有比鲛族更合适的地方。”
夜溪弯着膝盖,站不是站,跪不是跪,十根指甲使劲儿的掐他手脖子。
求你住嘴吧,对面已经在狂化了。
能住嘴就不是竹子了。
“谁知道过了这许多年,仍没完全化去还有这么多。”竹子惋惜摇头,很似看不起谁的样子。
夜溪一巴掌呼自己脸上,给小伙伴们偷偷发信号:赶紧跑。
王子燎看看这边,看看那边,给空空发信:你们先走。
空空:怕什么,谁能打过先生。
王子燎:...你不走就要帮着咱家打先生了,你敢?
空空:我先走!
王子燎:...
想走,晚了,有竹子拉仇恨倒没人注意他们,可——无数鲛人把这都围成实心的了,怎么走?
群聊里,火宝问无归:空间跳跃啊。
无归脸皮动了动:晚了,人家已经锁死了,就怕那位跑了呢。
火宝:不能善了了?最会谈判的大师兄上!
萧宝宝:我倒想临危受命,但——我带着个炸弹呢,怕会适得其反。
末始:我可以带你们杀出去。
众:切~~~
这是怕还不够乱呢。
鲛人首领说话了,怒极反笑:“好呀,我说为什么我们族人总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心浮气躁怒火难耐总要打架才能平息,我们鲛族明明是最和乐和美之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累我族至此...你是什么时候做下的手脚!”
吼完,首领觉得时间不太对,自家族人这间歇性暴躁的毛病由来已久,按时间推算的话——
“是你家老无赖还是老老无赖做下的?!”
闻言,夜溪艰难的苦中作乐:看来自家往上数两代也都是“活泼”的人儿呢。
竹子相当的不耐烦:“要打就打,废的什么话。就搁你们眼皮子底下放着你们愣是发现不了怪得了谁,今日我就拿走了,不用谢。”
说着把夜溪薅直了,将东西往她手里一塞:“拿着。”
夜溪流下两滴悔恨的泪水:她不该大模大样暴露与竹子的关系的,她就应该永远的苟着。
连鲛族都得罪,让人不得不怀疑竹子一家的品格呢。
好吧,她品格貌似也不咋滴。
首领看眼夜溪,深深皱眉,指责:“这样的邪物给个孩子用,你与你徒儿可是有仇?不如将人留下,我们善待她。”
夜溪感恩的望过去:愧对您的厚爱呐。
竹子冷哼:“如今人尽皆知我徒弟的不同,你此时开口索要,是何居心?”
夜溪拉拉他,咱不能把所有人得罪死,咱也需要同盟的。
首领怒道:“不要用你肮脏丑陋的心揣度我们高贵的鲛族。”
好吧,夜溪觉得这两人其实半斤八两。
抱着兵器默默后退,别废话了,反正要打,快着些吧。
一柄刺形的长兵器刺了过来,竹子抬手握住尖端,仿佛上头那些细密的尖刺是绒毛,被他握住的前端纹丝不动。
首领冷冷一笑,放开手中的尾端,坚硬无比的长刺立即变得坚韧,弯了个半圆,猛的弹向竹子。
竹子手一松,那长刺便旋转着飞了出去,又回到首领手里,唰的变成一条多爪的鞭子再次抓过来。
而竹子侧身一避,抓住一条爪子猛的一抖,那鞭子便变成死章鱼丢了回去,可竹子着手处却喷出一团黑漆漆的粘液。
有毒。
竹子自然不惧这点儿小毒,手指甩了甩,那毒液便变成薄脆的石片剥离去。
而首领的新一轮攻击又至,在场鲛人迅速捂住耳朵,慢了一步的小伙伴们脑袋一钝,晃晃悠悠的往下沉。
竹子扫了一眼,引着鲛人往远处去了。
好半天,众人才感觉脑袋恢复清明,围着夜溪看稀奇。
空空鄙视王子燎:“你是鲛人啊,你怎么也被攻击了?”
王子燎:“我这不是着急在想怎么打圆场嘛,捂耳朵慢了一步。”
众人白他。
王子燎道:“我提醒你们了也没用,我们捂耳朵是因为我们的手和耳朵的结构可以抵消同族的音波攻击,你们捂也白搭,屏蔽五感也没用。”
刎:“唉,他那张破嘴——”
夜溪:“你怎么没去?”
“我跟着岂不是白挨打。”
众人翻白眼儿。
刎:“看不起谁呀,有本事让末始去啊,看他能沾到什么便宜。”
末始:这又关我什么事啊?
王子燎好奇:“末始大人,当年你跟我族里对上没?谁赢了?”
食小二拉拉他:“你这不是废话吗,不要戳人痛处。”
末始出来占了半边脸,哼了声,对夜溪道:“这兵器不合你手,不如给——你师兄用。”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夜溪不会便宜他。
萧宝宝立即道:“我不用。”
末始恨铁不成钢。
夜溪哟一声:“您都看上了,可见果真是好东西。”
末始:“这里头戾气太重,你一个女孩子用着不合适,你师兄要做大事的,他用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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