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缘尽了?”夜溪试探着问。
“缘什么呀,执念而已。”
许是与夜溪道过歉,心里的坎迈过去了,名勿幸开始恢复很久之前在夜溪面前的轻松样子。
“有些事嘛,睡...咳咳做过便散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期待着下一场。”
夜溪:“...嗯,看来是没少做。”
这个渣女。
“你觉得呢?”问竑。
假如竑不舍,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她还是可以把两人再关几年的——虽然其实只是想看戏。
但现在的竑比以往更加避名勿幸如蛇蝎,忙挥手,身子一个劲儿的往后躲:“她说得对,快结束这一切吧,再不走,我怕我要自杀。”
被关在第三狱都没这么窒息过。
名勿幸横他一眼,哼:“以后别让我碰见你。”
竑:“求之不得。”
夜溪啧啧,这就是爱情的下场,越轰烈,越凋零。
不过她看得出来,两人只是互相嫌弃,并没有憎恨,说不得哪天又死灰复燃了呢?
嗯,要不要让两个发个誓日后看真香呢?
算了,悄默默看热闹就是了,自己亲自上场有失风度。
夜溪手掌贴上结界,天空中一阵扭曲,那巨大的结界竟化为一波能量,涌进她的手心里。
补了一波。
夜溪舔舔唇,还没来得及说话,嗖一声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天际。
“你对他做了什么?”
名勿幸冤呐:“我早就不碰他了。”
夜溪一噎,该不会是被采...萎了吧?
啧啧,可怜呢。
名勿幸牵起她的手,恳切:“我忆起一些...记忆,应该是前世的事情,有些...乱,原本,我想回族里说一声再来找你们玩,但...怕是不成了...”
夜溪当即道:“你忙你的。”又不由好奇:“你能忆起前世?吃了什么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名勿幸尴尬:“是和他...那个时候...”
夜溪忍不住憋笑,眼珠一转:“难不成你们是三世情缘?上辈子他就对不起你才这么躲你?”
名勿幸想了想:“可能吧,不过我直觉便是上辈子他对不起我我也不是好对付的,他似乎有些怕我,尤其在我说我似乎想起什么前缘的时候。”
哎哟哟,夜溪叫起来:“可好玩了,你要去追溯前世?”
“嗯。”名勿幸重重点头:“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
“那你赶紧去,等你想起前世的故事记得来说给我们听啊。”
名勿幸笑:“一定。”
拥抱了她,离去。
半天,夜溪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突然喊。
“竹子,快出来,你说,你把他俩禁锢此地这么多年非得等我亲自来放——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竹子出现在她身边。
“名勿幸身份有——用?”
竹子看她。
夜溪没好气道:“别装无辜,我身边这些小伙伴不都因为你觉着有用才留下的吗。”
竹子:“错了。”
什么?
“是因为你想留下才让他们有用。”
撇去无归凤屠等有身份有来历的,金锋食小二慕离容无双,还有秃头,还有那群蛇,哪个稍微有根基的?不都是他赏赐了才有出息的?
这堵心徒弟怎么就只看到他算计的一面没看到他无私奉献的一面呢?
夜王:无私...奉献...不是咱家的属性。
竹子:这么清楚自家人属性的你还问的什么屁话。
“...那名勿幸有什么来历?”
竹子:“她身上那么浓重的霉气你就没多想过?”
夜溪耸肩:“想什么,多幸运的事儿吗?不过自产霉气的,确实未见过第二个。”
“知道霉神吗?”
什么?
真有这号人物?
扫把星?
那是不是还有喜神财神福禄寿?
这是修仙不是神话啊亲。
“有什么奇怪,气应运成灵成神的例子有很多。便是各位始神,不也是气聚而成。”
夜溪眼珠一转:“竹子,你呢?”
“我?往事不可追,我现在是认认真真的太夫竹。”
切,夜溪撇嘴,当初听竹子说太夫竹生长那个艰难,一万年才长那么一丢丢,结果呢?到了神界后,真真的一眼万年两眼两万年过去了。
“太夫竹是不是有点儿配不上您?要不要换一个?”
竹子轻轻一眼:“因为我,它已经与众不同了。”
“...”
夜溪服了他的自信:“那名勿幸与霉神什么关系?分身转世?”
肯定不会是真身,是真身的话能受竑那些委屈?
“具体不清楚,但肯定有关联。”
夜溪想了想,想不出来的摇头:“霉神,是怎样的一个神?”
竹子:“避之不及。”
“...可以理解。那他脾气好吗?”
“一个朋友都没有挨谁谁倒霉,你觉得呢?”
“...可他是神,不能控制吗?名勿幸都可以控制了。”
“嗤,那点子小霉气...为师希望你永远都不要遇上霉神。”
“具体多可怕?”
“...我是不想碰上的。”
“...明白了。”
之后竹子带着夜溪辗转各地,对她进行各种狂风暴雨式的摧残,整日里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夜王不甘心。
“凭什么不允许我反击?”
擦,连臭虫都能爬到她头上拉屎拉尿,她夜王还有脸出去混吗?
竹子高冷:“为了创世。”
夜溪抓狂:“那就创啊!咱家不是有的是材料?我这就创!”
竹子鄙夷:“你当创世是搭积木呢?不体会天地大爱你怎能有一颗大爱的心,没有大爱的心你创的屁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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