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柯脸色一变,既难看,又狠戾。
重重哼声,朝颜父母走过来,正好将他隔开。
闻柯脸色数变,咬了咬牙,回头看了眼,自家人看自己的目光带着不赞同,当即只能忍下,心里盼着夜溪别成功。
“怎样?”朝颜母亲急急的问。
夜溪啊了一声:“我还没开始呢。”
朝颜母亲一噎,那方才是在做什么?
朝颜父亲却是若有所思的转身看向闻柯。
“你究竟如何与我女儿谈的?”
姻缘不强求,命来该来的劫终究会来,大道理他都懂,但坏事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的时候再大的道理也不能让怒火平息。
深恨闻柯既不爱自家女儿临头还要利用一把。
早在看清女儿劫数的时候,做过诸多猜想,想过朝颜会为闻柯搭上一条命,当时一想已是痛彻心扉,可现实比想象的更凶残。
竟是要为情敌搭上一条命。
你说,若是和情敌拼命死了呢,结果,情敌要死了,她去大无畏献身...气死了。
再看闻柯,恨不得剥了他的老虎皮。
闻柯拒不答话,牙关紧咬丝毫不悔的样子终于激得朝颜父亲怒火爆发,猛出一掌将人打得向后滑出一道深深的沟。
闻柯家人赫然变色,纷上前来,而朝颜族人这边也同时过来,两边再次对上。
“何必呢,咱们两家那么长远的交情。”一个闻柯家的人说到。
便有朝颜家的人冷笑着驳回:“是啊,那么长远的交情还被算计上了,人心叵测啊。”
大眼瞪小眼。
闻柯慢慢爬起来,站着不动,抬手擦掉嘴边的血,仍是沉默,眼神不驯。
夜溪便在心中嘲笑,这种男人,估计在心里想:老匹夫,你如此折辱我,先前是我不妥,现下也扯平了。
呵,人家女儿一条命,也不过抵他挨一巴掌。
看不惯这种贱人。
因此抄着胳膊凉凉开口:“喂,朝颜救你心上人,你给什么报酬?别说没有啊,真没有大家更看不起你哟。”
闻柯看向她,阴沉沉的。
夜溪便笑:“看来真没有,朝颜这个傻子,莫不是为了让你不心碎宁愿自己牺牲?”
闻柯直勾勾看她。
夜溪不把他阴沉的表情当回事,又问:“那她有说要为你赔付上性命吗?还是你哄了她?”
唰唰唰——
数道不善的目光射在闻柯身上,并有数道威压慢慢迫近。
闻柯家人一个个欲说不能说,只担忧的看着他。
这次闻柯顶不住了,张了嘴,血色浸出。
“下辈子,我还她。”略带沙哑的声音显示其疲惫和煎熬,但这疲惫和煎熬是为了朝颜吗?
那个蠢姑娘。
“也就是说——朝颜不会活着出来了?”夜溪问朝颜母亲:“这落英阵什么来头?对朝颜有什么损伤?”
朝颜母亲瞪闻柯一眼,恨得牙痒痒,复看向水晶塔内,全是忧切:“是一个很古老的阵法,几乎没人用到,因为这阵法根本就是损己利人,也因为要实施的条件苛刻,正好我儿可以...总之是用自己的神力和生机去挽救另一人。”
“至于损伤——必然不会小,换一命啊,用什么才能换一命啊。”朝颜母亲说着忍不住滚泪。
一命才能换一命。
夜溪忍不住想,朝颜真这么蠢?明显她的父母很爱她,她舍得放弃这样的父母赴死?还是被这个男人伤透了不想活了?还是——被骗了?
想到此,忍不住问:“若是朝颜被他骗了——”
杀意两道,一道是闻柯奔她来的,一道是朝颜母亲奔闻柯去的。
朝颜母亲红着眼,仇视对方所有人:“若朝颜不是自愿,自此反目为仇。”
对面人们有口难言,这个时候顺也不是逆也不是,等等吧,两家相交这么久,且血脉互相牵绊,哪是那么容易成仇的。
等等吧。
夜溪没理会闻柯对自己怎样,招手众人:“你们谁有什么法子?”
闻柯默默松了口气,看来她不行。
呼啦啦把水晶塔围了好几层,尖尖都看不见了,朝颜父母伸长着脖子。
“只能从里面破啊...”
“从地下钻进去...”
“上头尖尖能不能钻...”
“用火烤,里头热到一定程度就爆了吧...”
“那冰也成啊,冰的体积大,撑爆...”
“毒吧,把两人先毒死,再救...”
“...”
都很有想法,并都跃跃欲试。
朝颜父亲看向茶爷,面无表情:你找的这都什么人?为什么没一个中规中矩破阵的?
茶爷早习惯了,这一路来,天天都听奇奇怪怪的话,当听戏了。
夜溪问无归:“你进不去?”
无归:“我进去干嘛,两个不认识的女人。”
“那你能进去吗?”
无归看了看,点头:“能。”
“你进去把人弄出来。”
“行。”
夜溪赶人:“离远点儿。”
无归观察了阵法,又观察了两人位置,扭头问她:“弄一个两个?弄哪个?”
夜溪便笑:“我们认识哪个?”
不认识的人你去弄她,不怕被碰瓷吗?
无归便有了数,这是让那女的死在里头的意思,当然,不用他出手,只要阵法一停,那女的身上稀薄的生机也就没了。
朝颜父母一听行,激动的亲自上手推人,都站远去,别影响救人,谁碍了事,休怪他们夫妻杀人。
现下两人抓着稻草就当救命,但其他人还是有理智的。
怀疑:“落英阵不能从外破,一旦干扰——这个少年,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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