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协喊你开会?”
“对啊,你去不去?”林海文跟凌鸣通电话。
“我去干嘛呀?有意思,我又不是美协的人。”
“你不加入啊?我看总得有人邀请了你吧?您现在可是大人物了,不得了了,响当当的——”
凌鸣谦逊的很:“哪里哪里。”
“响当当的南海第三十九代瓷王!”
“……滚。”
凌鸣还是没有跟林海文一起去,他算是单刀赴会,一个人,傅成开着车,他就杀过去了。
到了会场,嚯,阵势大的不得了,国内美术界有这个阵容的实在是不多,他们这真是算看重林海文了。
刘主席,蒋院长、江涛、李振腾、俞妃、夏成连、匡世昌、舒博海、刘川,还有陶协的另一位副主席宗铭城——基本上美协里头跟林海文有交情的,都到齐了。比如匡世昌,这位跟陶瓷基本上就扯不上关系啊,也跟林海文不是那么熟悉,唯独他帮林海文推过《西方美术史》,都被请来了。
在林海文到之前,匡世昌和夏成连是一起到的,没急着进来,在外面坐了坐。
两人是面面相觑啊,还记得几个月前他们的那次对话,夏成连说林海文栽定了,匡世昌说林海文经常为人所不能为,结果恐怕没有那么笃定吧。两人还隐隐约约有点赌一场的意思,结果到现在,胜负已分,他们也被请来当和事老了。
“你说这个林海文,是真邪门啊,他怎么弄到的?啊?”
“坊间不是传言,有高人赠送么?”
“你当是小说呢,还高人,哪来那么多的高人,高来高去的,不怕撞高压电线啊?”夏成连不信这个借口:“可又确实找不到原因啊,你说说他要是用了手段,舒博海他们那十个人的还好解释,剩下的那几种,解释不通啊。”
匡世昌就比较好整以暇:“那是谁啊?那是林海文!当初他写《西方美术史》,谁看好?人家就一本书扔出来,你们自己研究去吧。就这还不够,觉得我们这帮凡夫俗子的脸还不够疼,人家眼都不眨,又丢了一本《西方美学史》,美术美学,一字之差,那就是作家和大家的区别啊,一代大家,靠这一本书就抵定了,几十年上百年后,咱们都是黄土一抔,他林海文不说别的,就这本书已经足以名留青史了。
所以啊,在林海文身上找合理性,那就是自讨没趣。咱们就知道,这事儿他做出来了,现实已经是这个样子,那就得了。”
夏成连被他说的,一脸懵:“你个老匡,林海文给你灌迷汤了?”
“哼哼,迷汤那都是虚的,人家做的才叫实在。”
这对话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自从海鸥国际公布陶瓷展览之后,夏成连应该是最忙碌的人之一了,那些人互相通声不说,往上打,那就是岑何春,岑何春不接电话,身下就是夏成连——虽然他跟这些事没关系,但说不得他是这些陶瓷美术家在美协的头头啊。
所以零零碎碎的,他也知道了个全乎。
林海文要弄死我们啊!
林海文这是要逼死大家伙啊!
做的太绝了他,过分啊过分!
他一定是犯罪了,不能让他窃取我们的配方!
制裁他!
求求他!
五十六个星座,五十六之花,五十六族兄弟姐妹是一家,五十六种语言,汇成一句话——救命啊,救命啊,夏主任,快点来救命啊。
夏成连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大脸,加上刘主席那头压力也很大,两边一合计,得,搞了个今天的会议。
……
“刘主席您好您好。”
“蒋院,好久不见了哎,你还是这么精神。”
“江馆,你好你好。”
“俞老师啊,咱是有段没碰了啊。”
“李校,我的领导哎,您坐您坐。”
这么团团的一阵问候,更显得舒博海、刘川,还有陶协那位在心里骂娘的宗副会长,可怜,孤单,林海文唯独跳过了他们呀。
面上招呼走过流程,大家都坐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看看林海文,林海文也看看大家——谁也不说话。
“咳,”刘主席还是认了:“海文啊,我以前在军艺工作,咱们见得少,不过我跟常硕认识二十多年了,托个大说两句。咱们还是和和气气的,这家和万事兴,国家也是要和谐为上,咱们这个同行,也不要弄得这么吓人。你小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电闪雷鸣晴天霹雳的,这两天我不知道接了多少电话,个个都如临大敌,把他们是吓了个半死。我也知道,你提议的那个陶瓷公盘呢,是出自公心,想让咱们老祖宗的拿手本事,不被老外给欺负了,压住了,才花那么多心思。行业里头确实有些害群之马,没有大局观,一天天的都是想着自己的小九九,这不对。这种好事,大家都是应该要群策群力,能做多少就做多少的。”
江涛还有空给林海文使眼色。
等刘主席高瞻远瞩地说完,林海文扫了一眼舒博海他们:“嗯……谢谢刘主席的体谅啊,呵呵。那么不知道今天我们博海先生,还有刘先生,是个什么意思呢?我是一头雾水的,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让大家伙弄出这么大的阵仗,这几天扎在画室里头,也没空理会外头的事儿,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啊。结果就接到了我们协会的钦差大臣来传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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