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头一激动,也不管还在上班期间,就给《诗刊》的胡编辑——他的一个朋友打了电话。
“哎,王老师啊?事情说好了吧?你还挺正式的,耽误工夫,给他在后注里挂个名字,就可以了呀,他一个学生还敢说个不字?”
“……”王老头一呆,他还没说话,就听到这么一大段。
林海文就站在边上,听了个清清楚楚。
“我跟他说?”林海文做了个口型。
王老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话筒给了他。
“胡编辑啊,我是写那句诗的学生,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主要是告诉你,贵刊要是不经允许使用我的诗,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老王?王老师?怎么回事啊?”
“哎,胡编啊,学生的意见你也知道了,写诗评的事就算了。”王老头接过林海文递过来的话筒,也没怎么犹豫。
“嘿,行行行,要写的也是你们,不写的也是你们,还真当自己写出什么千古佳作了,笑话。”
啪嗒!挂了。
恶人值+200,来自《诗刊》胡伟立。
京城的胡伟立,还气冲冲的呢,他们主编经过的时候,挺奇怪的,“怎么了?”
“上次我不是跟您说了,孟津的那首诗,临川有个学生,和了一个新半联嘛,结果今天他打电话来,说是我们要是用了,就去告我们。”
“啊?不是他们自己发过来的么?”
“就是啊,脑子不清楚。”胡编辑可不会把自己说的话告诉主编。
主编也没有放在心上,“不愿意就算了,留了版面的话,赶紧填上。”
临川一中,林海文笑嘻嘻地看着王老头,王老头有点无奈,总算是看见“写诗的人”的份上,没跟他计较,胡伟立这个朋友算是断了。
“王老师,登诗的刊物,总不会只有《诗刊》一家吧?”
“那倒不是,《古诗观止》在古体诗上更有权威一点,订阅的人也更多,我们学校图书馆就有。不过里面我不认识人啊,只能走常规投稿了。对了,他们的稿费还要更高一点,三级作品2000,二级作品5000,一级是10000到30000不等。”
林海文眼睛一亮,稿费高好啊,而且确实高啊,他在原世界也接触过一些诗人之心不死的,诗歌稿费似乎是论行的,两行20块。
“那就投这个呗。”
“成吧,你这两首诗词,要是评不了一级,那也是他们编辑瞎了眼了。”
“您这么说,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王老头都被他的装腔作态地样子给逗笑了,“林海文同学,你这次语文进步很大,不过我看了你的卷子,基础太差,不然还能加个十分的样子,考130以上,那就是比较优秀的语文成绩了,你还要努力啊。哦对了,还有你的字,太丑了。”
这个字,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说丑了。上次他抽到“五谷丰登丸”的时候,有一本书法经验册,可惜他当时需要人偶来对付何文涛和张主编,就错过了,下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光靠自己练,有点艰巨啊。
“你把诗抄下来,拿来我誊一遍再寄出去。”
“谢谢王老师。”
大早上,发现可能有一笔可观的收入,还是很开心的事情,不过等他回去,就被坐班的老韩逮住背了两篇古文,连座位都没回去。
但开挂的人生不需要回座位,听他一点磕巴都没打就顺利地背完了书,老韩都有点怀疑,林海文之前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才故意考的那么差的,想说点什么探听一下,但又怕把这股势头给吓回去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现在林海文他们都在学高三的课程,之前已经学完大部分了,暑假一个多月的补课结束,高三的课程就会全部讲完,剩下一年,就是复习、考试、讲卷,这么轮着来,轮一年之后就怀孕了,哦不,就高考了。
说起来,高三其实挺累人的,尤其对于上完大学的林海文来说。
还得熬啊。
在十倍经验丹下,努力奋发了一个月,林海文总算是把文科综合的短板也弥补了,下一次考试,就要一鸣惊人了——其实林海文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成语,什么东西会“鸣”?鸟啊。惊到的是什么?人!这一解释,不就是你这只鸟叫了一声,把我这个人给惊动了,这算什么夸奖的词啊。
“总算是能休息几天了。”冯启泰伸了伸懒腰,基本上从他的后脖颈到臀沟,都是他的腰。
明天,他们就要迎来为期两周的假期了,胜利进行曲奏响起来吧!
“啊,居然放假了,太遗憾了,我正学的起劲呢。”林海文大吼一声。
对于他“学”的起劲这个事情,大家没啥异议,这一个月,他确实学的太起劲的,简直疯起来连自己都怕,一个月,干掉了六门课高一到高二的书——直接自己复习了一遍,这是人干事?但他就这么干了。
可是,说出这么欠揍的话来,多少有点招人恨了。
恶人值增加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他现在发现,这个恶人值的获得,没有那么困难,因为这个世界上的负面情绪太多了。你优秀了,人家嫉妒;你出风头,人家嫉妒;你让人不舒服了,人家愤恨;你超过人家排名了,人家愤恨。更别说,那些直接对上的了,还不知道怎么就恨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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