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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
听到赵俊臣的说法之后,在场众人皆是感到不可思议,认为赵俊臣的要求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何漳竟然是认真思考了片刻,详细考虑了各种可能性,然后才表情严肃的摇头道:“十天时间实在是太短了,绝无可能!这么一点时间,必然还有许多将士没有抵达花马池营,连人员都不齐整,又如何可以彻底磨合军队?更何况,用这么短的时间磨合一支强军,实在是太过儿戏了!”
何漳说完之后,郑家栋也随声附和道:“是啊,赵大人,十天时间实在是太少了!哪怕是何老将军再是如何善于统兵,也绝无可能做到!像是甘肃军镇与花马池营距离遥远,也就是最近两天才收到了总督府的七份公文,等到甘肃军镇的抽调精兵抵达花马池营加入战兵新军,至少也是十天以后的事情了!固原、榆林、宁夏的后续兵力补入,也绝不会提前多少时间……榆林与宁夏二镇的第一批兵力加入战兵新军之所以如此迅捷,只是因为两位镇守总兵早在赵大人正式宣布组建战兵新军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足准备,但后续的兵力补入可不是这么简单!”
然后,周勃也说道:“赵大人,仅仅是十天时间,确实是强人所难了!不谈新军磨合本来就是千头万绪,且正如何老将军与郑学政的说法,仅仅是战兵新军的后续兵力补入就需要许多时间,各镇内部的商议、争论、与协调,各地兵力的抽调、汇聚、与赶路,皆是耗费时日,仅仅十天时间,战兵新军的兵力都不整齐,就算是各地兵力赶在时限之前抵达花马池营,留给何老将军的练兵时间也太少了!这么短的时间,哪怕是何老将军有神仙手段,怕也不能练出强军啊!”
显然,在郑家栋与周勃看来,赵俊臣之所以会提出这样苛刻的要求,乃是想要刻意刁难何漳,报复何漳此前当众向赵俊臣提出了敏感问题,所以郑家栋与周勃两人连忙是表明态度、想要为何漳撑腰。
听到众人的反驳与质疑之后,赵俊臣并没有任何羞恼。
事实上,赵俊臣虽然不满意何漳的某些态度与表现,但目前还是以大局为重,并没有刁难何漳的意思,赵俊臣的说法自然有赵俊臣的考虑。
所以,赵俊臣依然是没有改变想法,只是缓缓说道:“本钦差自然知道,仅仅是十天时间,战兵新军的兵员尚都不齐整,必然还有许多兵力无法抵达花马池营,但我依然不会改变决定!我的要求是,不论战兵新军到时候有多少兵力、兵员是否齐整、面临多少困难,都必须要在十天之内形成战力!哪怕是十天之后,大半兵力还在路上,战兵新军的兵力只有一万人,这一万人也必须是随时可以派上战场!有多少兵力,就磨合多少军队!”
说到这里,赵俊臣与何漳四目相对,表情愈加冷肃,继续说道:“何老将军,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并不是刻意刁难你,实在是战局紧迫,我们所有人都需要承担更大的压力与责任!如此才能激发所有潜能,以最大的胜算迎战蒙古鞑子!针对今年的火筛入寇,我已经制订了详尽的计划,在这一系列计划之中,战兵新军的作用皆是无可替代,也需要战兵新军尽快形成战力!我不强求你磨合那些尚未抵达花马池营的兵力,但战兵新军的目前兵力,必须要在十天之内成军!当然,我也会再发公文,催促各地边军将领尽快交出私兵!”
然后,赵俊臣的表情稍缓,又说道:“此外,战兵新军的兵员暂不齐整,其实也有好处!磨合一万人的军队,总要比磨合两三万人的军队容易许多!将目前的兵力彻底磨合之后,今后再以这些兵力为主体,吸收融合后续的兵力补入,也会更加容易,何将军认为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到赵俊臣的说法之后,何漳依旧是面现为难!
战兵新军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哪怕只是磨合目前的兵力,十天的时间也实在是捉襟见肘,何漳完全没有把握,所以也不敢承诺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端着架子、沉默不语的关武元,秉持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原则,突然是向何漳说道:“何将军,你是边军老将了,难道不知道‘军令如山’的道理?赵大人下了命令,尽力去办就是!若有困难,那就想办法解决困难!又有什么可犹豫的!”
另一边,监军太监李如安缓缓说道:“还望何老将军知道,赵大人自从抵达西北之后,就从未好好休息过!来到花马池营之后,每天更只是零零散散休息两个时辰左右!何老将军认为磨合新军很困难,那么赵大人他主持陕甘军政就轻松了?所面临的困难比之战兵新军只多不少!
……但时至今日,赵大人不仅已是彻底摸透了陕甘局势、多次分析敌情、制订了多项作战计划、组建了新的总督府班底,并且还颁布了多项政策,初步扭转了陕甘氛围,除此之外,在赵大人的主导之下,陕甘三边的后勤兵备、钱粮账目已是理清,周转情况大为好转,后方的赈灾事宜也是井井有条,混乱局势已是渐渐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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