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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大人!大事不好了!兵变了!兵变了!禁军造反了!”
几名兵丁跑入大堂之后,领头的一位百户顾不上行礼,只是急声禀报道。
听到禀报之后,几位封疆大吏皆是面色大变,全都是心中惊慌。
不论任何时期,兵变都是一场大麻烦,如今正值火筛入寇之际,发生兵变也就更加麻烦了。
尤其是,兵变的地点是西北边防的核心重地花马池营,发生兵变的禁军将士则是花马池营的主力,而几位封疆大吏更是陷入了乱军的包围之中!没有任何自保之力!
这又是一件足以惊动朝野的大事情,一旦处理不好,整个西北局势都会彻底糜烂!
慌乱之余,王铮一副随时都会昏过去的模样,惊声问道:“兵变?为、为何会有兵变?”
禀报之人只是一位寻常百户,今夜负责巡视营城,见到兵变之后就急忙跑到总督府禀报,同样是不知详情,哪里能够回答王铮的询问?只是急忙摇头表示不知。
另一边,张文辉则是怒声道:“兵变?反了他们了!如此胆大妄为,他们难道就不怕朝廷事后追究责罚?他们的领头将领难道就没有阻止?究竟是何人带头变乱的?”
禀报消息的百户依然是茫然摇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
吴敏原本就胆子不大,如今更是失了方寸,只是颤声自语道:“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发生兵变?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与几位封疆大吏相比,汪恭还算是比较冷静,但同样是表情凝重,眼神变幻不停,不断思考着对策。
眼见几位封疆大吏只知道讲一些无用废话,根本没有抓到重点,汪恭也就顾不得尊卑之序,迈步走到几人的身前,直接打断了他们的话语,急声问道:“你确定是朝廷的禁军援兵发生了兵变?而不是营城里的西北边军?禁军一向是兵饷丰厚,就算是发生了兵变,也应该是边军兵变才对!”
这一次,这位百户总算是有了准确回答,连忙点头道:“确实是禁军兵变,卑职亲眼所见!兵变是从几处禁军营地开始蔓延的,参与兵变的将士也全都是操着京城口音、穿着禁军服饰!西北边军们如今或是被禁军四处驱赶,或是被封锁在各自营地之中,绝没有参与到兵变之中!”
汪恭表情愈加严肃,又问道:“有多少禁军参与了兵变?”
禀报消息的百户又是连忙答道:“密密麻麻、数量众多,如今营城里到处都是参与兵变的禁军,至少有上万人之多,依小人猜测,恐怕是所有禁军皆是参与了这场兵变!”
汪恭面色再变,继续问道:“禁军的兵变之际究竟是何般情况?是行动有序?还是混乱不堪?”
这位百户认真回想了一下,答道:“禁军们行动迅捷有序,目标也很明显,如今正在占领营城内的各处要地,边军将士们原本正要休息,猝不及防之下毫无反抗之力,营城里的军库、操场、街道口、还有北边的几处边军营地,皆已是被禁军控制了!”
听到这位百户的解释,几位封疆大吏也终于察觉到了事情的异常之处,隐隐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汪恭更是直接下了结论,转身向王铮等人说道:“几位大人,这场兵变绝不是那么简单,乃是一场以下犯上的叛乱!一万五千余禁军在同一时间发难,并且是行动有序、目标明确,显然是禁军将士们只是服从命令行事!这件事绝对是早有预谋!也必然是与关武元脱不了干系,也唯有关武元有能力发动所有禁军将士叛乱!”
王铮的表情愈加慌乱,颤声说道:“关武元?我待他为座上宾,一向是有求必应,他为何要领兵叛乱?事先没有任何预兆,绝不可能!绝无可能!”
见王铮还是不愿意面对事实,汪恭咬牙道:“总督大人,不论关武元究竟为何要领军判乱,如今咱们的当务之急还是寻求自保之力,应该尽快召集可以信任的边军将士守卫总督府,并且与禁军叛兵进行对峙,然后再打探关武元叛乱的缘由,到时候再进行交涉也不迟!但若是任由禁军控制了整个花马池营、压制了西北边军,咱们就要任人宰割了!花马池营之内,虽然是禁军人数占据优势,但西北边军同样有万人之多,关武元想要彻底控制花马池营,也绝不会那么轻松!如今关武元尚不能掌控局势,咱们还有机会,还望总督大人早做决断!”
得到汪恭的提醒之后,王铮终于是回过神来,连忙是吩咐道:“快!派人去传令总兵史松、副总兵郑余、参将钱保、守备官包宏杰等人,还有西北边军的所有千户百户,让他们马上领兵前来总督府!一定要确保本官的安危,不能有任何耽搁!”
然而,听到王铮的命令之后,那位禀报消息的百户却没有移步,反倒是表情愈苦,带着哭音说道:“总督大人,卑职没法传令,关武元今天在禁军大营内摆下了一场酒宴,邀请了花马池营的所有领兵将领赴宴,总兵史大人、副总兵郑大人、参将钱大人、守备官包大人他们,还有那些千户百户们,如今尽数是在禁军大营内,自从禁军兵变之后,他们就失去了所有消息,想来已是被关武元软禁了……若不是卑职今夜当值,需要游巡营城,恐怕也要被软禁在禁军大营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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