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的落下,在上官雪儿和柳余恨的注视中,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门口,对方手上持着一柄油纸伞,纸伞遮盖了身体的上半部分,让人压根儿看不到来人的模样。
不过那一身的锦衣则是告诉着他们来人只怕是非富即贵,不仅如此更加吸引两人的是对方右手上的一柄剑。
剑长三尺。
整个剑看起来笔直锋利至极,但是在两人的眼中还是一眼瞧出了这柄剑本身乃是一柄软剑,之所以这般笔直则是那缠绕在剑身上的真气所致。
剑身锋利无匹,不沾丝毫血迹。这是一柄罕见的宝剑。能用软剑的人自然也是剑中高手。这柄剑吸引了柳余恨和上官雪儿的注意力,以致纸伞上的血迹都被两人自然而然的忽略了。
“半阕诗词被他这样用,这是自认是读书人么?那他闯荡什么江湖,该考科举的,说不定还能落个状元什么的当当。”说道这里的时候,来人已经站在了院子里,手中纸伞微移,偏转了一份,露出那被纸伞遮盖的头。
目光微瞥,视线落在了断肠剑客萧秋雨的尸体上。
显然。
只怕在之前断肠剑客的话让来人心情大为不爽了。
“阁下是!!!”
持伞人的吐槽自是没有吸引上官雪儿和柳余恨的注意力,两人在意的是其他的方面。目光定格在来人的脸上,他们发现来人是一个模样颇为俊俏的年轻人,看起来好似一个普通的书生。但那一身的气质却是极为高贵,就好像……王子公主一样。
最重要的是这个年轻人,他们不认识。
柳余恨的话年轻人根本就没有在意,似乎是不屑一顾。
“这位公子,我们结过仇吗?”
上官雪儿眼珠微转,视线紧紧的盯着年轻人的脸庞,用一种很纯静天真的口吻说道。
“结仇?”
微微的侧了下头,年轻公子目光落在上官雪儿这个模样娇俏的小丫头的身上,沉吟了半晌年轻公子这才摇头否认道:“我们好像并没有结仇。”
“那阁下……”
听到这里,柳余恨和上官雪儿的心中都是不约而同的升起了一股子恼怒,他们没招谁惹谁的遭受了这样的逼迫,这简直是无妄之灾。一时间两人都是面色阴沉无比。
似乎感受到了眼前两人内心的愤怒,年轻公子的表情很是认真,手中长剑微微一颤,抖了一个剑花,道:“没错,你我之间并没有结仇……可你们知道这柄软剑是从哪里来的吗?”
“是在爆炸的地方。”
“所以,这只是我的迁怒。”
迁怒!
一句话,一个回答,霎时让气氛陡变。
这无妄之灾,只是对方的迁怒。
几乎在话语落下的一刻,柳余恨出手了。
右手腕上的铁爪直接朝年轻公子的手腕抓去,而同时左手上的铁球更是脱手而出,呼啸着朝对方砸去。在铁球脱手后,柳余恨已经换上了一柄短剑,直刺年轻公子的胸口的致命要害。
同时。
上官雪儿则是身形退却,朝里面跑去。
面对刺面郎君柳余恨的突然攻击,年轻公子不闪不避,手中软剑直接竖在身前,挡住了那率先到来的铁球。剑锋与铁球在半空相撞,火星中铁球如同一个泥团被软剑自中间一分为二,化作均匀的两半偏向了两侧,砸在了墙壁上发出砰然两声巨响。
紧随而来的是柳余恨左手上的短剑,他右手上的铁爪则是想要抓住年轻公子手上的长剑。只是在瞧见对方一剑将铁球斩成两片的时候,柳余恨已经是面色大变。
这是一柄罕见的宝剑。
他的铁手只怕抓不住。
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面对柳余恨这一手刺杀剑术,年轻公子手中软剑挥舞,剑身笔直却是一剑破了对方的刺杀剑术,打落短剑的同时,在手腕一转,剑身如同水浪波纹一般的晃动起来,笔直的剑身陡然软化,如一条毒蛇一般直接朝柳余恨的右手扑去。
软剑绕过铁爪,恍若毒蛇一样直接将柳余恨的右臂缠绕了个结结实实。随后,年轻公子左手上的纸伞微微下移,右手猛的用力一拉。
撕拉。
如布条被突然撕裂,在柳余恨一声痛呼声中,右手就那么生生的被扯了下来。鲜血飞溅,却是被下压的纸伞挡了个结结实实,没有溅到丝毫,只是在纸伞上留下了一条艳丽的血痕。
右手一抖,那被软剑缠绕而撕下来的手臂在真气激荡下化作了一团血雾。手中纸伞旋转,将这团血雾彻底的挡下来后,年轻公子视线落在了那不断后腿的柳余恨的身上,霎时身形暴动,手中软剑再度变得笔直化作利剑直刺而去。
嗤!
“!!!”
左手死死的抓着剑身,红色的鲜血沿着剑身不断的滑落,在地上点缀出血花朵朵。死死的抿着嘴,在江湖上也颇有声名的刺面郎君柳余恨面色涨红,无比愤恨的怒视着面前这个持伞的年轻公子,在双眸的深处却是恐惧还有解脱。
面对柳余恨的眼神,年轻公子没有理会。只是右手微微用力,将软剑一点一点的拔了出来。
血肉之躯如何能与利剑相提并论?
随着剑身的抽动,柳余恨的左手哪怕在使劲却也抓不住剑身,只有那让人听起来感觉冰凉的嗤嗤声不绝于耳。当整个剑身被拔出后,年轻公子只是扫了一眼剑身上的血迹,随后手腕一颤一抖,便将剑身上的血迹甩了个干干净净,随后人便越过柳余恨,朝上官雪儿逃离的方向踏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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