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千灏被一帮小弟团团围住,小弟们争先恐后道:“老大老大,我们的奖励呢?”
千灏黑着脸,没好气道:“奖励个屁,等他成为你们的大嫂再说吧!”
“老大,你不能赖账!伤害我们幼小的心灵呜哇哇哇哇——”
千灏扔下一干小弟,拍拍屁股头也不回地潇洒走人了。
萧繁华把两条纤细的长腿交叠搭在玻璃茶几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身下的沙发,嘴角划过一丝媚笑,等待三天的答案?!傻阿斯,让我帮你们推波助澜吧!抓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段楚扬:阿斯在‘世界末日’酒吧等你。
问他为什么有段楚扬的号码?易柳斯整天念叨着那十一位数字,白痴都会倒着背了,萧繁华晃晃手中的手机,调皮地咧开嘴,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待会可要使出浑身解数让段楚扬吃醋,嘿嘿……
“你又干了什么坏事?露出这种危险的笑。”
易柳斯洗完手回到化妆室就看见萧某人慵懒地倚着沙发笑得蛊惑动人。
萧繁华无辜地摊开双手,“爷可什么都没干,你别诬赖我!话说那个追着你叫‘亲爱的’的男人到底是谁啊?”
“保密!”易柳斯欠扁地一笑,拿过一件外套扔到萧繁华身上,“起来了!要上台了!”
段楚扬跑了五六公里,热汗浸湿了里面的白色T恤,看到‘世界末日’的招牌近在眼前,激动得差点刹不住脚步直往墙上撞去!好在反应够快,转了回来,把外套搭在肩膀上,对着手机整理了一下发型,才鼓起勇气走进去。
舞台上的两人还是背对着观众,只静静站着,就仿若神祗般让人无法忽视,直到哀伤委婉的音乐响起,众人跟着一起坠入这奇妙的世界。
段楚扬的目光穿过一个又一个陌生的人,却始终没有见到易柳斯,他焦急地在偌大的酒吧中走来走去,该死的!怎么不找个显眼的地方乖乖坐着呢。
易柳斯轻轻拿起麦克风,闭上漂亮的眼睛,一串标准的英文传至每一个人的耳际,那特殊的嗓音如小溪般涤过每一个人的心灵,使人不禁一颤,有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彼此的灵魂是如此地孤独,如此渴望被温暖。
“I stand alone in the darkness (我独自伫立在凄冷的夜 )
The winter of my life came so fast (生命的寒冬铺天盖地的来)
Memories go back to childhood (童年的回忆充满馨香)
to days i still recall (至今让我难忘怀)
Oh, how happy i was then (噢!那时我是多么欢快)
There was no sorrow, there was no pain (没有痛苦 没有哀愁)
Walking through the green fields (漫步在葱绿无垠的田头)
Sunshine in my eyes(阳光如金跃入我的眼眸)”
…… ……
段楚扬被忧伤而又熟悉的嗓音震住了,他慢慢挤到舞台下,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的人儿,舞台上的他双眸微闭,神情哀伤,仿若迷茫无助的孩子,一身素白站在雪花飘絮的舞台上,唱得如此动情,段楚扬恍若如梦,他在易柳斯身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心中低叹:那就是他爱的人啊!
萧繁华在后面配舞,不停地旋转,伸展双臂,三千发丝在空气中跃动着,如痴如醉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阿斯的歌,在隔了三年后再次听到了呢!是什么拨动了他的心弦?是谁让他如此悲伤?谁又能满怀柔情地拂去这些哀伤呢?
偶然的一个需要抬头的姿势,萧繁华见到了在人群中光彩夺目的人,那个人正静静注视着易柳斯,眼神里尽是无限的痴迷,终于等到他来了!萧繁华无声地展开笑颜,像只偷了腥的猫。
“I'm still there everywhere (无论身在何方 我心永在记忆的深秋)
I'm the dust in the wind (我是风中一粒尘)
I'm the star in the northern sky (我是北天一颗星)
I never stayed anywhere (天涯海角无处停留)
I'm the wind in the trees (我只是穿越树叶一缕风)
Would you wait for me forever? (你是否会永远等我?)”
——《forever》
歌曲渐入*,易柳斯突然掉泪了,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惊动了段楚扬的心,他想到了什么?他为什么流泪?段楚扬伸出手想接住那几滴晶莹的泪珠,却发现那人离他很遥远,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让他心口抽痛,连时刻挂在嘴边的阳光笑容也蓦地凝住了。
结束的时候,易柳斯睁开了双眼,流过泪的眼睛视线有点模糊,但他还是在众多观众中一眼看到了他,没办法啊,那人无论站在哪里,就有本事让人的视线一直跟随着,想移也移不开。
易柳斯的目光很复杂,段楚扬看不懂,只觉得有些不安。
放下麦克风的易柳斯潇洒地脱去白色的大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藏蓝色的背心,随着火爆音乐的响起,萧繁华解开束缚的发丝,上前靠近易柳斯,两人相视一笑,欢快地扭摆起来。
刚刚还有些哀伤的气氛瞬间转化,众人都嗨起来,也跟着音乐激烈地扭动着、欢呼着。
段楚扬实在想不到易柳斯还有这样的一面,一直以来,他都是安静、淡漠却善良的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相信台上纵舞的妖精和平时的易柳斯竟然是同一个人,那样热情、那样狂野,似乎在用生命去舞蹈。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萧繁华要在柳斯身上摸来摸去的?
两人靠得那么近,柳斯几乎是整个人都被抱进萧繁华的怀里,两人配合地该死的好!他却觉得眼前这一幕该死的碍眼!
段楚扬的头顶燃起熊熊烈火,眼睛都气红了,这是借跳舞光明正大地吃豆腐吗!他从没有一刻如此痛恨自己不会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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